唯一、搭檔、親友、愛人。
魏爾倫在心間咀嚼著這些單詞,默默地重新排序。
唯一的愛人、親友、搭檔。
嗯,這樣更順口。
人造神明小幅度點點頭,滿意地親了親懷中人的發頂,換來聽不清楚的小聲嘟囔後,微笑著勾了勾手指,窗簾隨之悄無聲息地閉合起來,擋住愈發明亮的光線。
而他則又盯著蘭波看了好半晌,才默默合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屋內靜謐而溫暖,不知過了多久,蘭波才睜開仍有些睏倦的雙眼,
“……嗯。”
她蹙了蹙眉頭,仰起臉看向魏爾倫,
“保羅?幾點了?”
“上午11點。”
“……”
她很久沒這麼賴床了。
蘭波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角,看向緊閉的窗簾,
“你吃過早飯了嗎?”
“沒有。”
魏爾倫乖乖地搖頭,尾巴豎在身後輕輕抖動,
“我一直陪著你。”
他像是在邀功一樣,即便在昏暗的臥室內,那對瑰麗的藍眸也閃爍著璀璨的喜悅,
“我幫你清理之後,還用異能力舒緩了肌肉,然後就一直陪著你。”
“……謝謝。”
諜報員忍不住磨磨牙,緊接著,做了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張開彩畫集,把魏爾倫彈出去。
“!?”
魏爾倫無措地站在床邊,看著籠罩了整張床的金色立方體,
“阿蒂爾?”
“先去洗漱,然後去問問中也和治早飯吃了沒,最後——收拾自己遺留的問題並不值得被誇獎。”
蘭波冷著臉,用相當無情的語氣命令道,
“我不喜歡完全不受控的感覺,以後不許再這樣。”
“……”
魏爾倫站在原地沒動,他抿住嘴,微微低下頭,頭頂的貓耳壓得平平的,尾巴也垂了下去,
“抱歉。”
他用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語氣解釋著,
“我只是、只是太開心了,對不起,阿蒂爾,我很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