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說的。”
魏爾倫從背後摟住蘭波,微微彎下身,把頭埋在她肩上,尾巴緊緊纏著她的腰,
“我以後做什麼都會先和阿蒂爾商量,選擇阿蒂爾能夠接受的方式。”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蘭波的回答是否定的,
“不行哦。”
諜報員抬起手,託著他的下巴,轉過臉來,親了他一口的同時,也把唇上的牙膏泡沫留在那張精緻完美的臉上,隨後,憋著笑開口,
“磨合也好、妥協也好,都應該是雙向的,保羅。”
她輕輕撓了撓魏爾倫的下巴,透過鏡子,看著小搭檔身後一甩一甩的長尾巴,溫和地教導著“新知識”,
“如果只是保羅單方面向我妥協,那不就又跟以前一樣了嗎?所以是不行的。保羅要考慮我的想法,我也一樣要考慮保羅的想法,這才是相愛的人應該去做到的事情——單方面的付出只會消磨愛意直至殆盡,我可不想哪天就被保羅指責說‘你從來都沒考慮過我’這種話。”
“不會的,我不會——”
“——保羅。”
蘭波溫柔地打斷他,臉上浮起一抹薄紅,
“就像昨晚,雖然保羅確實有點過分,但我也不是……也不是不舒服。”
她飛速跳過這個例子,接著往下講,
“我們只是需要商量一下合適的、合適的頻率和時長,而不是從此之後保羅就只考慮我的想法,我說停就停。”
魏爾倫大概明白了,他點點頭,
“嗯,也就是說,要……溝通?”
“對,要溝通,在溝通中理解彼此,然後找到合適的處理方式——我會為保羅而妥協,保羅也會為我而讓步,但都是在互相理解的前提下,絕不會傷害到彼此的心情,這才是健康的磨合與相處。”
說完,蘭波漱了漱口,給魏爾倫讓開位置,
“比如現在,我覺得我們可以抽空換個雙臺盆的洗手臺,順便重新做個置物架在旁邊,保羅覺得呢?”
魏爾倫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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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中原中也喝光牛奶,忽然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說怎麼覺得你從橫濱回來就怪怪的。”
“……哈?”
中原治疑惑地挑眉,
“什麼怪怪的?”
“你以前可不敢說什麼敲詐哥哥的話,也不會喊他大哥,更不會在我說‘家人’的時候不反駁。”
橘發女孩湊過來,漂亮的鈷藍色大眼睛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
“治,你終於把我們當作家——唔唔唔!”
中原治塞了她一嘴小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