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多少壞事?難不成首領能放過我,正好進來躲躲。”
他在撒謊。
鄭瑩琇跟鄒瑾禮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他。雖然他極少騙人,只要一但撒謊就會笑。
她也是無意間得知的。
不知為何,鄭瑩琇似乎能夠透過他表面的笑容看見他的內心,他在哭。
他為什麼進陣法?難道鄭瑩琇不知道嗎?
她知道,但不願意承認,承認鄒瑾禮是為她而來,這樣只會給自己增加負擔。
“行了,我可是師兄,聽我的準沒錯。”鄭瑩琇的額頭被他敲了一下。
鄒瑾禮身上明明還是原來那件沾有血汙的麻衣,身形卻與曾經那個保護她的師兄重合起來了。
“我發現這陣法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就能破開。”
鄒瑾禮說得信誓旦旦,鄭瑩琇又對陣法、符咒類的不太精通,只能按他說的做。
“一會我將全部靈力輸入,你將靈力對準陣眼的最中心攻擊,便可破陣。”
“好。”鄭瑩琇沒有懷疑他的說辭,屏氣凝神開始運轉靈力。
兩人處在陣內,不僅要破陣,還要耗費靈力護住經脈,靈力消耗得極快。但鄒瑾禮總是能在鄭瑩琇需要的時候傳來靈力。
一炷香過去了,鄭瑩琇臉上全是汗,雖然她的身體快要到極限了,但也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出現了一道裂痕,彷彿下一秒就會被破開。
“太好了,師兄,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鄭瑩琇激動不已,轉身看向鄒瑾禮。
她不知道,這將會是她今後好幾年的夢魘。
剛剛還在笑著跟她說話的人,就那麼倒在地上,身下是一灘血。
如同母親當年一樣。
“鄒瑾禮!”
不,悲劇不會重演的。
鄭瑩琇生來就不信命,老天別想奪走她在意的人。
除非——她死了。
鄭瑩琇沒再關注陣法,只是專心給鄒瑾禮輸送靈力。
他昏迷了,鄭瑩琇只能幫他運轉靈力。不看不知道,她居然發現他的經脈堵塞嚴重,甚至心脈處也被魔氣所傷。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鄭瑩琇不相信一個月就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只能說明,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鄒瑾禮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
即使他成為了一個不被世俗認可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