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將那本書緊緊的抱在懷裡,即便是站在楊陌的面前他依舊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而戴著鬥篷的男人卻是緊握住了手裡的鞭子,似乎是做好了要搶書的準備。
楊陌無奈的站在了他們兩個人中間,一隻手搭在了戴著鬥篷的男人的肩膀上,聲音清冷道:“玉邈,你要是再穿成這樣出現在命案現場我就不得不把你大伯喊來了。”
“……”
說著,楊陌一把扯開了他的鬥篷,很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一隻手輕輕的按著鼻樑,一邊又說:“你說你這都是第幾次了?你還是小孩子嗎,好歹你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麼總是相信那些關於鬼神的胡話?”
“那是真的。”
白玉邈收起手裡的鞭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然後在秦天滿是詫異的眼神下走到他的面前,朝著他伸出了手:“書給我,否則對你不客氣。”
秦天呆呆的看著他,還有些不相信的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他甚至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然後在白玉邈和楊陌驚訝的眼神下大笑了起來。
他一把就將白玉邈給抱住了,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小道士!原來是你啊!早知道我就不搶你的東西了!”
“啪!”
秦天震驚的松開了手,看著不知何時拿出來了鞭子的白玉邈,以及自己被猝不及防的抽打了、漸漸紅腫起來的手背,他心想,這人怎麼那麼喜歡用鞭子啊,怕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吧……
而白玉邈的心裡則是更為嫌棄的,這個臭要飯的居然敢抱自己,他可是有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潔癖的好嗎?要不是看在楊陌在這裡不能動手,他早就把這個臭要飯的吊起來狠狠地打一頓了!
他笑了下,討好似的將那本書放在了白玉邈的面前:“小道士,你就不要生氣了,看,這本書給你看了,我等你看完了我再看。”
“誰是道士?”白玉邈緊皺著眉頭:“我可是華陽集團的繼承人,你說誰是道士呢!”
“呃……”
秦天尷尬的抓了抓頭發,華陽集團的繼承人啊,難怪脾氣那麼差,不過……
“白先生,你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小道士,我忍不住就喊出口了,你別介意。”
“你怎麼知道我姓白?”
楊陌剛剛是喊他的名字“玉邈”,並未說姓氏。
“華陽集團董事長雖然有三個兒子,但是其他兩個都是規規矩矩的白天在公司裡上班,晚上回家處理未完成的公務,能夠有這份閑情半夜跑出來的當然只剩下由華陽集團董事長的哥哥撫養長大的白玉邈,也就是你了。”
“這種事情你倒是清楚得很。”
“一點點,不多不多。”
白玉邈搶過他手裡的書,書被油皮紙小心翼翼的包著,但還是無法阻止那不停往外冒出的黑氣。
白玉邈看得清楚,秦天自然也是,只是站在他們身邊的楊陌卻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楊陌看著他們兩個人忽然變得嚴肅的神情,有些疑惑,把他們兩個是私自闖進來的這件事情忘在腦後了。
“你們在看什麼?”
“呃……”
秦天看了看白玉邈的眼神,然後笑著解釋道:“這本書的包裝挺精緻的,嗯,不錯不錯。”
楊陌瞥了眼用油皮紙包裝起來的書,完全沒有看出來哪裡精緻了,反倒是很隨意好嗎?
白玉邈皺著眉頭:“我要拆開這個包裝了,你要是不想被傷到的話就離遠點。”
“你確定要在這裡開啟嗎?”秦天看了眼楊陌:“你朋友還在這裡呢。”
“他什麼都看不到,不用管他。”
楊陌:“……”
秦天聳了聳肩膀,o的k,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白玉邈準備撕開包裝的時候,秦天躲得遠遠的,一副慫人的模樣,就連楊陌都比他站的靠前。
“滋啦——”
油皮紙的包裝一被撕開,巨大的黑氣團瞬間籠罩了整個書房的天花板,秦天驚呼了一聲“哎喲臥槽”,楊陌回過頭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明明什麼都沒有,你在叫什麼?”
而從秦天的視角可以看到的是,楊陌身後的巨大黑影形成了一張恐怖的女人的臉,她的五官扭曲著,眼睛裡還在滴著黑色的血,發出囂張可怖的笑聲,秦天頓時被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而楊陌依舊是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覺得忽然有些涼嗖嗖的。
白玉邈緊皺著眉頭,手中的長鞭瞬間散發著白色的光芒,然後用力的朝著黑影甩去,直中它的頭,黑影哀嚎一聲,整個書房都在顫抖。
楊陌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