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邈氣呼呼的用被子蓋著臉,秦天不明所以,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他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天臺山忽然出現的白霧太奇怪了,而且催眠的人只有白玉邈一個,很明顯,對方的目標就是落單的白玉邈。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覬覦白玉邈?
他環視了下房間,很簡單的佈置,陽臺上掛著辟邪用的八卦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安全措施了,他輕微的嘆息了一聲,好歹你也是個縛魂師啊,怎麼一點安全的意識都沒有?就算是平靜的不得了的地方,都需要東西來保護。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陽臺上,雙手抬起時,掌心出現一團黑光,慢慢的白玉邈的房間給籠罩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保護罩,最後黑光消失。
秦天鬆了口氣,正要回頭去看白玉邈的時候,卻發現房間的大門是開啟著的,而原本應該在床上躺著的白玉邈卻不見了蹤影。
他瞬間急了,人呢!
沒有任何猶豫,他迅速的跑了出去,到處找著白玉邈的身影,結果還沒走出去就被警衛給攔下了,詢問著他是什麼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是怎麼進來的,等等一系列的問題,秦天被問的有些煩了,在他們的面前打了個響指,警衛瞬間呆住,沒了反應,他這才急忙忙的跑到了院子裡繼續尋找白玉邈。
而此時的白玉邈正在水池邊上站著,他的眼神是呆滯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水鬼從水池裡慢慢的爬了出來,最後化作人形走到了白玉邈的面前,和之前那次一樣,是白玉邈母親的模樣。
她笑著伸出手摸了下白玉邈的臉,聲音溫柔的說道:“玉邈,我的孩子,母親一個人在地下太孤單了,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的好孩子,玉邈,來陪陪母親好嗎?”
白玉邈沒有感情、機械性的點了點頭,水鬼露出奸詐的笑容,手上的指甲迅速邊長,形成了鋒利的武器,她狠狠地朝著白玉邈的脖子刺去的時候,白玉邈的肩膀忽然被人給拉住了,秦天一個轉身,水鬼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肩膀裡,鮮血噴濺而出。
他皺了下眉頭,唸咒喚出配劍,砍上了水鬼的手臂。
水鬼哀嚎了一聲,落荒而逃,而秦天卻因為水鬼指甲上的毒導致左邊的肩膀已經麻木,他看著依舊沒有表情的白玉邈,咬下了右手指尖的血,按在了他的眉心,白玉邈抽搐了幾下後,意識漸漸地恢複了。
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秦天滿是鮮血的肩膀,只不過,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你……我……”
白玉邈的眉毛都糾結在一起了,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天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他擠出一個笑容,說:“白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忙,把臭鳥叫過來可以嗎?”
“好,沒問題!”
白玉邈先把秦天扶到了房間裡,然後打電話給楊陌,讓他幫忙去接紅幽。
秦天的傷口很深,水鬼的指甲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再加上指甲上有毒,他的傷口周圍都已經發黑,流出來的血更是黑的滲人。
秦天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白玉邈擔心的神色時,笑著抓住了他的手:“你沒事就好,別擔心我。”
“你都這樣了還說什麼胡話,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家後院的水池裡有個水鬼,你小心了,她指甲有毒……”
剛說完,秦天就暈了過去。
紅幽是五分鐘之後趕到的,白玉邈簡單和他說明瞭情況。楊陌瘋狂的加速才算是勉強追上了紅幽,十分鐘之後,他氣喘籲籲的來到了白玉邈的房間裡,話還沒說呢,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震驚到了。
紅幽一身紅衣,眼睛裡都在冒著紅色的光,有些滲人,他的掌心正源源不斷的給躺在床上的秦天輸送著什麼,像是紅色的能量,慢慢的進入到了秦天的身體裡。
結束之後,紅幽緊皺著眉頭,他嘆了口氣,說:“不行,我的功力只能暫時穩定他的情況,如果沒有找到藥的話他估計是要死在這裡了。”
“什麼!”白玉邈忽然就慌了,心髒猛的慢了一拍:“什麼意思啊,他是中毒了吧,為什麼你救不了他?你不是妖怪嗎?”
“那他也是啊,”紅幽無奈的解釋道:“他活的還比我久呢。不過這不是活的久不久的問題,主要是他中的毒,我記得能夠讓這只臭蟲子變成這樣的□□只有三種,其中已經有兩種在五百年前就消失了,唯一剩下的一種在他的父親手裡拿著呢,難不成他父親跑到這裡來給他下毒啊?”
紅幽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沒有想到秦天居然會有這樣一天,如果不是靠著他的靈氣在壓制著秦天體內的毒,他的肩膀估計現在已經開始腐爛了,那種□□,十分烈,十天之內不找到藥草配置出來解藥的話,怕到時候就算是秦天的父親真的來了,都只能給他準備後事了。
“那麼能夠解毒的藥草在哪裡?”
“……”
紅幽忽然沒說話了,有些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似的沒有去看白玉邈的眼睛。
白玉邈按住他的肩膀,再次詢問道:“紅幽,解毒的藥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