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禪若摸了摸鼻子,臉上浮現一抹心虛,還真不是外面的人,只是兔子吃了窩邊草。
只是現在也不好和蔣衡說,她還沒有做好後面的準備工作,就算沈光霽能處理好,可這是兩個人的事,肯定要面對雙方父母的,沒必要讓沈光霽一個人面對,況且事情暴露出來後,還有公司的事需要處理。
禪若淺笑著說,“等以後蔣衡哥會見到的。我們現在的感情還沒穩定,等穩定下來,我帶他和蔣衡哥認識。他···挺好的,到時候蔣衡哥就知道了。”
兩人素來互看不順眼,希望別打起來吧。
“這人真是幸運啊,能夠得了禪若妹妹的青睞和保護。”蔣衡咬著每一個字說的很酸,還有幾分陰陽怪氣。
妹妹都這樣說了,他要是不斷的逼問是誰,反而落了下乘。
現在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到底是那個野男人膽子那麼大,敢把爪子朝他的人伸過來,他遲早會知道的,蔣衡眼裡劃過一絲很厲。
禪若聽出來了蔣衡對她隱瞞的不滿,禪若摸了摸鼻子,但也沒接過這個話題,用公筷為蔣衡夾了一塊他喜歡的菜,轉移著話題,“蔣衡哥都瘦了,家裡和公司的事情就算忙不過來,也要擠出時間休息。要是把身體累壞了,你做的那麼多準備,豈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具體的事,她不算了解,可大概也能知道,無外乎就是爭權奪利。
蔣家在圈子裡確實也是烏煙瘴氣的代表之一,實力是排在豪門的第一階梯,可是私生子的攪亂比其他家要嚴重太多了。
蔣衡作為繼承人大少爺,位置坐的不算穩,特別是他並不得父母喜歡,聯姻夫妻生下他只是為了完成生一個繼承人的任務,孩子都是丟給家裡傭人看著,兩人就各自瀟灑了。
現在是利益為重,親情如何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蔣父母手裡握著不少股份,可是放話要分給外面的私生子,這就踩在了蔣衡的雷區之上蹦噠,可他到底小了二十幾年,要想抗衡,少不得脫一層皮的忙碌。
“我知道,這段時間確實很累,也好久都沒能和禪若妹妹一起玩了。”蔣衡對她的關心很受用,那顆血淋淋的心舒服了一點,他暗戳戳的要搶走注意力,“你還沒來過公司看我上班吧,今天和我一起去玩玩怎麼樣。以前一天天的都在外面浪蕩,現在要我坐在辦公室裡看檔案開會,實在是頭疼。你不知道啊,董事會裡那些老古董都是難纏的家夥,屁事不做,嘴巴倒是很會吩咐人。”
禪若默默聽著他嘮叨,等蔣衡吐槽完了,適當的也說,“可是,蔣衡哥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入駐懂事會,還強勢的佔據了話語權,這就很厲害了,一般人還做不到。原來蔣衡哥以前都在扮豬吃老虎。”
豪門教養出來的孩子,平常看著再怎麼風流行徑,真實面上並不弱小,他們有自己的一套人脈利益鏈。
“咳,低調,低調。誇兩句就好了,誇多也行,我都樂意聽。”蔣衡翹起了嘴角,得到禪若的認可,比簽下千億合同都要來的高興。
如果能夠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只有他們兩個人,輕快的聊天,說著生活裡的瑣碎事。
但是,這個痴念,在吃飽之後,蔣衡再次邀請禪若去他的辦公室玩,見禪若接到了一個電話而破滅。
然後禪若對他很抱歉的說,“蔣衡哥不好意思,今天沒法和你過去玩了,我男朋友已經來接我,說下午有安排。”
蔣衡的這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給憋死,可禪若都這樣說了,直言拒絕,他也不能說別去約會,他沒有立場。
“行行行,我就不打擾你去約會了。妹妹長大,我這個當哥哥的哪裡還有位置,是要退場了。”他竭盡全力的保持著竹馬哥哥的態度,嬉皮笑臉,把心酸藏在了玩笑話裡。
“怎麼會,他是他,蔣衡哥是蔣衡哥,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禪若看見停在路邊的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她回頭和蔣衡揮手,“我就先走了,蔣衡哥也趁著中午回去先休息一會兒吧,不還要累了。”
“我知道,到底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哥哥。快去吧,晚上早點回家。”
蔣衡像自虐一樣,站在原地,看著禪若上了副駕駛,似乎還能看見,隔著防窺的車窗是看不清坐在駕駛位上的人長什麼樣,但可見隱約晃動的影子是在傾身過去給了禪若一個吻,或許他們還是深吻。
他捏緊了拳頭,眼睛像要盯出洞,拿出手機把遠去的車拍下來。
只要有車牌號,他想查到車裡的野男人是誰,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