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為表哀悼,特意免了祁瑞傑的罪,恩準了祁家為他大辦喪儀以示安撫。
可經此一事,寧國公稱病不出,已有月餘未上朝了。
朝中,攻訐蕭昀澈的摺子卻是隔三差五便會出來那麼一封。
從為官做事,到私下交友,幾乎處處都被人尋了錯處。
陛下每每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呵斥一番,卻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懲戒。
早說了此事一做,祁安國絕不會放過他,蕭昀澈卻滿不在意。
“既然敢做,便就是不怕他玩陰的。”
這位寧國公遲早是要跟他們撕破臉的,如今不過早了一些。
只是,他大婚在即,總不想為他損了自己的大事,這才容忍他至今。
“好啦,世子,他如今閉門不出,也沒什麼捏的住你的把柄,也只能在背地裡指使那些人找你的晦氣了。”
聽蕭昀澈又說起此事,江見月笑著寬慰他。
“明日我要為大婚挑選些喜慶的用品,你要不要隨我同去啊。”
“那些東西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難道是禮部怠慢,還有什麼沒備好?”
蕭昀澈皺眉,揚聲問道。
江見月笑得眉眼彎彎,刻意吊他的胃口,“禮部哪敢怠慢,是我自己要準備些東西做刺繡。”
蕭昀澈幾乎是想也沒想,“要送給我嗎?”
看他這幅眼角眉梢都洋溢著自得的笑容,江見月白他一眼,無奈地道:“所以世子要不要陪我一起挑選花樣?”
說到這個,蕭昀澈才正了臉色,斂聲道:“我也很想陪你去,可明日不行,陛下叫了我明日去宮中議事,恐怕不能陪你了。”
如今陛下日益器重他,將許多要事都交給了他來辦,隔三差五也會邀他在禦書房議政,他忙也是應當的。
既如此,那便只能分開了。
江見月撇撇嘴,心中有些失落,“那我挑的繡樣你不喜歡怎麼辦?”
“傻姑娘,你三日後便是我正式進門的妻子了,你為我親手繡的,那自然是什麼都好。”
“三日?”
江見月眼睛一亮,不由感慨,“時間過得好快啊。”
蕭昀澈卻不認同這話,搖了搖頭笑著說,“時間可不快,我覺得是度日如年。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看來世子殿下是真的很迫不及待了。
門外,霜華跟順子對了個眼神,悄悄捂著嘴巴偷笑。
自那日兩位主子冰釋前嫌,這關系是一日比一日好,世子的禮物更是日日都送來江府,就連見面都頻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