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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們此生斷斷不會有以後了

她聽見他的聲音格外認真,幾乎是一字一句,目光灼熱地望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你也不要靠近他。”

她好像被這樣的目光燙到了一樣,磕磕巴巴地應了好,而後匆匆尋藉口出了門。

門外,江見月撫著自己的臉蛋,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燙,想到他那樣正色的神色,那句不知是勸告還是警告的話,自嘲地一笑。

這位世子殿下是不是忘了,她江見月就算跟全天下的男子都能有靠近的可能,也斷不會再跟宋之璟有任何牽連。

昨夜裡那個奇怪的夢還在眼前,她真是想不通怎麼會做那樣又可怕又真實的夢。

彷彿夢裡的那些事情就是真實發生過的,那種被心愛之人辜負的悲痛之感猶如利刃紮在心上。

上天是在告訴她,原來哪怕他們如願成婚了,也還是會走向離散嗎?

可何須這個夢提醒,自從那日宮宴一別,她便明白,他們此生是斷斷不會再有以後了。

.......

蕭昀澈的傷還沒好,但證據已經在手中,只欠一個合適的機會,他便能將這群貪官汙吏一網打盡。

隔日一早,天光大亮,院子裡滿是蟲鳥的鳴叫聲。

院子裡的下人們都在忙碌著,為即將到來的端午節做準備。

江南一帶的百姓們歷來重視端午節氣,每年的五月初,家家戶戶都要浸泡糯米,淘洗粽葉,包粽子,準備的粽子花色種類繁多。

端午節前後所行活動眾多,因此大家大戶都會早早準備起來,為的是過節時團聚熱鬧。

自江見月來到這裡數日,這還是第一個節日,往年都在京城裡,這還是頭一遭在外面過端午。

宋之璟一清早便帶著人回了府去了蕭昀澈院中,經過幾日的休息,蕭昀澈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將軍的意思是袁亭安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房間裡,蕭昀澈看著宋之璟,抬眸問道。

宋之璟自知理虧,縱是世子不快也是應該,只能老老實實地答道,“自從那日得了世子的吩咐,我便帶著人去追那狗官,本已經要捉住他了,沒想到有人接應,被他給跑了。”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在下抓到了他的夫人,他夫人為保家中幼子,願意說出他與一些官員勾結的罪證。”

聽到這兒,蕭昀澈倒是來了興致,“哦?他夫人是這樣說的?”

“是。他夫人家原是大戶人家,後來衰敗了,如今在世上親眷不多,至親的只有一個兒子,怕袁亭安一倒會牽連她這唯一的兒子,是以願意交代罪證。”

蕭昀澈點頭,沒想到這位袁夫人現在倒是比上一世精明瞭許多。

曾經,她可是寧死都不肯說出袁亭安的罪證。

既然這樣,那許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蕭昀澈坐直了身子,半靠在床榻上,慵懶地吩咐著:“那就辛苦宋將軍派人審審了,把跟袁亭安一案相關的官員全都揪出來,到時候鐵證如山,任他有張巧嘴也說不清。無從抵賴。”

他手裡的信件,加上他夫人的親筆供詞,到時候不管祁家能不能拉下水,至少這一大片貪官都得死。

至於祁家,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等也無妨。

蕭昀澈的傷在林府中養了幾日,已經好了許多,但還不能起身隨意行走,在這屋子裡待得格外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