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蔭帶著人走了。
厄洛斯自己端著蓋飯,把擅自放人進他寢殿的侍從換了一批,又叫人把燒毀的金屏風拖下去修繕。等再閑下來,他滿心期待想吃的蓋飯已經徹底冷了。
他也不要人熱,直接開啟準備吃冷飯。
這份飯最重要的地方是它是周奕親手做的,至於冷不冷熱不熱好不好吃,對於厄洛斯來說不重要。
飯有些晃散了,厄洛斯一口一口珍惜地吃完了。花蔭送完人回來,來回觀察他的神色。
厄洛斯瞥他一眼,直接發問:“你怎麼了?”
花蔭心裡泛著嘀咕,“那份飯,你有什麼感覺嗎?”
厄洛斯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對自己的迷惑絲毫不加掩飾。
花蔭撓頭,“就是芝麻……”
厄洛斯更想不明白了,“芝麻怎麼了?米飯裡攙一點芝麻是她嘗試做的新改進,是要問我關於味道的感想嗎?”
“呃……陛下你沒注意到芝麻的形狀嗎?”
厄洛斯:???
花蔭心說看來是真沒注意到了,有可能是送來的時候把本來擺好的形狀晃散了。他尷尬地幹咳了一聲,拿走了侍女們擺在點心桌上的白糖,將這最開始出自朔望的産物撒在桌上,撒成了一個心形。
花蔭:“沒出朔望之前,飯裡的芝麻是長成這樣的。您開啟的時候……還是這樣嗎?”
厄洛斯:……
兩模兩樣!
這飯送的太不穩了,沒灑都是周奕包裝的時候密封的好,好好的一個心……
?
好好一個……什麼……?
厄洛斯感覺心飄到了喉嚨口,手腳發軟,整個人彷彿一下子陷進了雲端。
周奕專門做給他的飯裡,用芝麻灑了什麼形狀?
心形啊……
心啊……
無意的嗎?
有意的嗎?
他飄飄忽忽地走到桌子跟前,俯下身盯著那被擺好的白糖,屏住呼吸,生怕氣大點就把那形狀吹散。
花蔭搓搓手指,越站越尷尬,腳底抹油跑了。
留厄洛斯一個人,對著非原版心站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