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來是嗎?”玉貴妃冷臉厲喝。
姜芸在祁璟懷中縮了縮,祁璟並不打算和玉貴妃糾纏,直接帶姜芸瞬移離開。
冷宮內。
一位不過四十歲的女人給祁璟和姜芸倒茶,她穿著素雅粗布,手指粗糲得厲害,一看在這裡的日子就不好過。
“這是梅妃娘娘。”祁璟介紹道。
梅妃笑了笑坐下,“祁公子,別打趣我了,我如今不過是冷宮裡的人,哪裡還能稱得上梅妃這個稱呼呢。”
姜芸不明白局勢索性端起茶杯喝茶,眼睛滴溜溜看著二人。
祁璟道:“只要梅妃娘娘肯,這冷宮立馬就可以出去,不是嗎?”
梅妃淡然的搖搖頭,“不說這些了,我兒子羌禮這些年過得如何?”
祁璟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紙遞給梅妃,“二皇子一切安好,前幾年主動請纓去邊關殺敵,英勇無畏,打下無數勝仗,如今也是功名加身,只是他時常思念你,問你何時才能出冷宮與他團聚。”
梅妃眼眶濕潤,拆開書信,越看眼眶越紅。
信上寫道:
“請母妃安:
羌禮自六歲起就沒在見過母妃,半夜總是噩夢驚醒,夢魘纏身,我問身邊的宮女太監母妃去哪裡了,他們都不告訴我,於是我就去找父皇。
令我沒想到的是往常最疼愛我的父皇見到我,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下來,我很害怕,我還是問了父皇。
父皇冷著臉,語氣極其厭惡的對我道:‘你母妃毒殺皇嗣,已經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了。’
我不敢相信,拉住父皇的袖子撒嬌,下一秒父皇將我扇飛了出去,我撞在案桌的尖角上,疼得撕心裂肺的哭,父皇眼裡只有一閃而過的疼惜,隨即就吩咐太監帶我回宮,語氣快得彷彿在驅趕瘟神。
那時候,我哭過,也鬧過,換來的是父皇更嚴厲的責罵,我不敢再哭,我變得沉默。
別宮的娘娘們總叫喚我,給我吃食,後面我發現她們不過是偽善,背後指著我,給自己的孩子說:‘看,這就是沒娘疼的孩子,他母妃犯了大罪,咱們可以表面接濟他,可真別和他玩。’
自此我變得沉默,一心讀書,父皇又說我,只會讀書的呆子,我又去學武術,在獵場宴上奪得第一名,父皇又說我心思不放在正經事上。
無論我做出什麼優秀的事來,父皇總會挑出毛病,說來說去,父皇終究是不喜愛我罷了。
後來我不再奢求父皇的關愛,我學習和武術的造詣很高,漸漸在朝中有了名聲,任誰都會誇我一句,文武雙全的二皇子。
可是這些誇張我並不開心,哪怕各位皇子都長大,朝中勢力分割,偏向我的有一半多,我在父皇臉上依舊沒有看到為我驕傲的神態。
他雖然不再責罵我,但對我實施新的方案,就是不管,不問,不打聽。
我心有不甘,暗中調查母妃當年之時,發現是一場漏洞很大的陷害,父皇是個很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我懷揣著疑惑,就去見父皇,父皇聽到我要重新翻案,第一次發了脾氣,將打翻的硯臺朝我砸過來。
我沒有躲開,額頭砸了好大的口子,父皇說不查,我執拗的跪在書房內不肯離開,鮮紅的血流了滿臉,還是太監看不下去,強行拉著我去了太醫院。
父皇的事我不想多說了,我只想知道母親您和父皇當年,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