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男人從內殿出來，正是剛才遇到的那個人。

付江凡看到袁晨子出現在這裡，不禁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很快，他又恢復過來，臉上看不出一丁點波瀾。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抹布去擦拭正殿裡的供奉臺。

袁晨子想起了要還他東西。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小酒壺丟了。袁晨子把撿來的小酒壺遞到他面前。緊接著，他立即奪了過去。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倒彷彿那個小酒壺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

“謝謝！”

付江凡第一次對袁晨子開口說話。這再一次出乎袁晨子的意料。

“不客氣！”袁晨子爽朗地說。

付江凡把小酒壺掛回腰間，扯了扯，確定不會掉下來才肯放手。

“這個酒壺對你來說很重要？”袁晨子問。

只見付江凡摸了摸酒壺，眼裡含著一絲喜悅，還有一絲讓人難以辨別的哀愁。

付江凡不緊不慢地說：“對愛喝酒的人來說，酒壺自然重要！”

他又問：“你從鳳南村莊來的？”

“是啊！”

“是村莊裡的人？”

“不是。到那裡小住一段時間。”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沒見過你。”

“村莊裡的人你都知道啊，難道你也住在鳳南村莊嗎？”

付江凡的手哆嗦了一下，停下一兩秒鐘，又繼續擦拭。

“不是！我住廟裡！”

兩人的交談僅僅侷限在這樣的層面上。

袁晨子轉悠了一圈，離開廟宇時，已經接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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