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時掛上電話，站到鏡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拿起房卡，就出門去。

韓奕時從電梯出來，朝大堂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小夥子。韓奕時猜測中年女人應該就是袁文姍的媽媽。

見到韓奕時走來，祁桂淑立刻站了起來，好像她只看一眼就能認出他。

“阿姨，您好，請問您是文姍的媽媽嗎？”

祁桂淑微笑著說：“是的！”隨之，她向韓奕時介紹同樣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袁武佑。

“這是文姍的弟弟，叫武佑！”

韓奕時和袁武佑互相點頭致意。他這才知道原來文姍還有弟弟。袁武佑的眼神裡，有著他這個年紀裡少有的沉穩。他看起來年齡和袁晨子相仿，不知道誰更大一點。

三人在酒店一樓的餐廳找了位置坐下來。

祁桂淑表示歉意，說：“真是不好意思，突然來找你，希望沒有打擾你！”

“沒關係，完全沒有打擾！”

“那就好！”祁桂淑喃喃自語。

韓奕時見祁桂淑有話要說的樣子，於是問：“阿姨，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不妨直說！”

祁桂淑見韓奕時這樣說，便轉到正題上。

“我聽晨子說，你們今天去拜祭文姍了？”

“是的！”韓奕時說，“不好意思，我應該事先徵求你的同意的！”

“這沒什麼。你能來看我們文姍，我真替她感到很開心。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惦記著她。她曾經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氣。只是可憐她年紀輕輕就……”祁桂淑最終沒有說出那些字眼，彷彿它們是一根針，每提一次，她的心就像被扎一下。雖然她忍住了淚水，但聲音還是帶著一絲哽咽

韓奕時的臉上略過一縷哀傷。

“當年我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除了我之外，她的大學同學也都不知道，還以為她出國留學了。”此時，文姍的大學同學裡，韓奕時只能想起董泳均一個。

祁桂淑輕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是我們家拜託學校方面不要對外聲張的！當時，只想讓文姍安安靜靜地走。同時，也不想把這種悲傷的事情帶給大家，免得讓別人徒增煩惱！”

真是替人著想的一家人！韓奕時心想，難怪袁文姍那麼體貼人。

“其實，”祁桂淑說，“要不是晨子這段時間給你惹來那麼多麻煩，我們可能還不打算把文姍的事告訴你的！晨子從小就這樣，只會不斷給家裡惹麻煩。”

“媽，二姐也沒有總是惹麻煩啊！”坐在一旁的袁武佑反駁道。這是韓奕時第一次聽見袁武佑說話，倍感驚訝。

“怎麼沒有，要不是她，你大姐會出事嗎？”祁桂淑的語調稍微抬高了一點。

袁武佑默不作聲，他不願同母親繼續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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