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桂淑走到院裡，在袁晨子的身後停下腳步。她躊躇了一下，喊了一句：“晨子！”

袁晨子恍然如夢初醒，回過頭來。

“媽，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我有事同你說！”

袁晨子從吊椅上起身，隨祁桂淑坐到一旁的長椅上。

“媽，你要跟我說什麼？”

袁晨子的臉上帶著驚喜，祁桂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靠近她了。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祁桂淑猶豫著問道：“你和韓奕時現在怎麼樣了？”

袁晨子對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笑容逐漸凝固。

“媽不是知道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不必騙我，我聽說你們複合了！”

“複合？我原來也以為是那樣！直到知道齊雪……”袁晨子突然停頓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知道齊雪什麼？”

袁晨子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祁桂淑注意到袁晨子的臉上掠過一絲哀傷。然而，對此祁桂淑並沒有多想，只是把它歸結為袁晨子懷念已經去世的齊雪。齊雪的死對袁晨子的打擊很大，祁桂淑一直知道。

祁桂淑正色說：“我之所以那樣問你，並不是要拆散你和韓奕時。我認真想過了，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的話，我沒有理由再阻止。”

從上次韓奕時奮不顧身地闖進火場救袁晨子的時候，祁桂淑就看出韓奕時對袁晨子的感情是真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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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桂淑看出來袁晨子這番話感到驚喜，然而，很快這份驚喜就在她的臉上消失了，像流星從天邊劃過那樣。袁晨子好像在想什麼，可到底在想什麼，祁桂淑不得而知。

祁桂淑把後背靠在椅背上，望著袁晨子。

“我不反對你和韓奕時在一起。但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袁晨子有些驚訝，把身子完全轉向祁桂淑這邊來。

隨即祁桂淑說：“我想你和韓奕時給文姍一個名分！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文姍曾經是韓奕時的女朋友！”

袁晨子愣了一下，微微張了張嘴，顯然她對這個祁桂淑提的這個條件，感到意外。

“媽，這個決定權不在我。”

“怎麼不在你！”祁桂淑急了，她覺得袁晨子分明就是不打算這樣做，“你要知道，如果文姍當初沒有出車禍，現在跟韓奕時在一起理應是文姍，不是你！”

“媽……”

一提到袁文姍，祁桂淑的鼻子就開始發酸。

“你永遠不知道，你姐姐到底有多愛韓奕時。為了他，你姐姐甚至可以放棄做她自己。她已經不在了，現在只是想你承認你姐姐曾是韓奕時的女朋友，就那麼難嗎？”祁桂淑帶著哭腔說，“你姐姐用生命換來了你現在的幸福，難道你就不應該也為她做一點有價值的事？”

袁晨子無言以對，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她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無力地說道：“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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