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千多的s級異能者,放在外界,即使地位已經不像兩百年前那般崇高稀少,成為一方大勢力的客卿和高層仍舊綽綽有餘。
但往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者,卻如同稚嫩的嬰兒般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一具具屍體在時間開始流動的那一刻,紛紛失去支撐的無力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臉上仍舊停留著意氣風發的表情,但他們的頭顱卻無聲的滾落在了地上。
整個戰場中的場面,竟在此刻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和寒意!
可以說能夠參與這場戰爭的人,每一個都被福斯曼精挑細選過,畢竟即使福斯曼那怎麼樂觀,也心知實力太差的話參戰也沒什麼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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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如此,那五千多具倒在地上,逐漸冰冷下去的無頭屍體,如同直截了當的在福斯曼臉上甩了個耳光,告訴他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就連對方做什麼什麼都不知曉,整個戰場的所有人和物,都已經被那個男人解決了!
深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刻,福斯曼的思緒忽然飄到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天災。
這就是,兩百多年前的祖輩們,將這個怪物的稱號,定位‘天災’的原因嗎……
一抹苦笑浮現在福斯曼嘴角,心知大勢已去的他,心情卻意外的平靜了下去。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稱號啊!
沒讓福斯曼等待很久,或者說,僅僅過去了三四秒,福斯曼身後便傳來了一聲聲驚呼和哀嚎聲,並且很快就徹底平息了下去。
沒有回頭,福斯曼平靜的取出一根雪茄放在嘴中,身後的腳步最終也停在了距離福斯曼極近的一個位置。
一道黑影在眼前閃過,福斯曼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促。
那是一個身材很勻稱的男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那種淡漠到冷酷的氣息中夾雜著一絲睥睨外物的冷漠,如同一個抽身事外,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神靈,就連被他的目光關注,都能讓任何一個生命發自內心的感到戰慄。
在這種即使是福斯曼,也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的氣質下,就連他那本應最引人注目的淡金色豎瞳,都顯得那麼的黯然失色。
在他面前,恐怕無論是多麼高貴的身份,都和任何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
都是那樣的,渺小。
呼吸在不知不覺間屏住,福斯曼的瞳孔微微顫慄著。
當這個前所未有強大的是存在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福斯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什麼身份,什麼談判,什麼資本,都在對方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談判的基礎從來都是實力,若是實力不對等,談判也最終會演變成不對等的侵略和佔領。
這一刻,福斯曼方才悲哀的察覺,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資本,都不能成為和眼前這個男人談判的基礎,只會在對方無意思的行為中輕而易舉的被覆滅。
勉強呼吸一口空氣,福斯曼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至少,看起來已經有了那麼一分體面。
“很榮幸見到您,‘天災’閣下。”
心臟的跳動很快,但福斯曼在短暫的失控後,很快成功的控制住了內心洶湧的情緒,沒有理會身後隱隱傳來的濃重血腥味,朝著唐修斯禮貌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閣下與克蘭納的淵源,可能比您想象的還要深。”
靜靜聽著福斯曼有些慌忙的訴說,從很久以前的那次實驗,到天才科學家出逃,唐修斯的腦海中閃過了福斯曼的面龐,眼神漸漸有了些古怪。
也就是說,那傢伙和我還勉強有幾分血緣關係?
與此同時,福斯曼定了定神,強自鎮定的說道,
“以閣下這樣偉岸的實力,只要您願意表個態,我可以代表克蘭納向閣下承諾,整個世界都將籠罩在您的意志下,只要克蘭納存在一天,閣下的統治就永遠不會動搖!”
其實仔細思索就會發現,福斯曼說的話其實很有意思,身為克蘭納元首的他,即使因為生物最本能的本質差距而發自內心的戰慄,也仍舊維護著自己身為元首的體面和義務。
自始至終,福斯曼就沒有說出任何有損克蘭納利益的話語,恰恰相反的是,只要將唐修斯拉上克蘭納的隊伍,整體國力反而會成為歷史上最強大而層次!
而這一切的話語,就算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福斯曼在最後的關頭,也終究還是沒有做出有愧於克蘭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