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個字根本沒有標準的答案,他也不知道其中的概念,但是對他而言,現在這一刻,除了幸福兩個字,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鼕鼕。”
“唔?”
“我們去國外……領證好不好?”
領證?
什麼證?
冬長青有身份證,不過一直都擱在修覺那,他碰到過證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所以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反應,“你安排就好啦。”
“不,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們去國外結婚好嗎?”
修覺在求婚。
午飯時間,衚衕口的驢肉火燒店裡,被求婚的物件嘴裡還嚼著吃的。
冬長青捧著被咬了一口的驢肉火燒,看著修覺,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結婚?我們嗎?”
“嗯,我們。”
結婚這兩個字對冬長青的概念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的關系,再也插不進第三個人。
他和修覺現在就是這樣的。
所以結婚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他咧嘴笑了起來,點點頭,“好呀。”
人生大事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
修覺想,這大概就像賺錢,當你已經擁有了花不完的錢,看到散落一地的硬幣,應該也不會花時間去撿。
不過,冬長青不是錢,修覺希望從他身上得到的,越多越好。
出門一趟,讓修覺短時間的忘記了背上的癢。
可晚上他換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碰了一下血痂,又開始難受了。
“別撓啊!”
“不撓。”修覺收回手,乖巧的坐在床邊,幾秒鐘不到手又伸到後背去了。
冬長青放下手裡的藥瓶,走到他跟前,“……我幫你看看吧。”
“別了,我不碰了。”
到現在為止,冬長青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一次他的傷,修覺也不想讓他看,“把藥拿來吧,我吃了好睡覺。”
冬長青把藥拿給他,看著他用溫水一顆顆的服下,嘆氣。
現在吃的藥都是對傷口癒合有幫助的,沒有那麼大的副作用,昨天可是折騰了好久才睡著。
“發什麼呆?”
冬長青回過神,修覺已經在床上躺好了,天知道醫生告訴他他可以躺著睡覺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嗯……你等等我。”冬長青轉過身,跑去把病房的門鎖上。
看到他鎖門,修覺笑笑,往床的一邊挪了些,空出一塊位置。
果然,冬長青回過頭就往他的被窩裡鑽,病房裡開足了暖氣,冬長青的身上卻還是有點涼,他用那雙微涼的手,在修覺身上蹭來蹭去,很快就被染的滾燙。
“你幹嘛?”
“護士長說,想辦法幫你轉移注意力,你就不會那麼在意後背了。”
所以就這樣嗎?
修覺故作正經,“這是醫院。”
“我知道是醫院啊。”冬長青揚起下巴,露出小巧的喉結,湊到他的耳邊很小聲的說,“如果不是醫院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行,那明天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