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看著我。明明應該是等了很久的,偏偏一臉平靜,讓我覺得做錯的那個人是我。
我鼻子猛地一酸,感覺自己有點委屈。這種委屈來得莫名其妙,覺得應該怪自己,但好像也應該怪波魯薩利諾不和我說清楚,又要怪他不早和我說。想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應該怪誰,只能就這麼委屈著站在那裡,和個傻子一樣。
他又不往我這邊走,弄得好像只能我過去,我不肯就是我的錯。
我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看到他朝我走了過來,可又不是朝著我的,就像是要擦肩而過要離開一樣。
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他披著的正義大衣,那件衣服毫不留戀地飄了下來被我捏在手裡讓他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我的時候我就這麼低著頭,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無奈,又很無措。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角,咬著嘴唇也不說話。
我要等他先開口。
最後他嘆了口氣,彷彿是熬不過我一樣,對著我開了口。
“我回來了。”
尾音消散在夜空裡,我看著指尖那一塊柔軟的布料,明白我果然是很喜歡他。
一年時間,每個月一次通訊,他已經迅速升到了上尉。我是那個跟著小鶴的幕後參謀助理,依舊還是個少尉。
我還是喜歡他。
我一直都很喜歡他。
系統哥在我的腦海裡面發出了一聲嘆息之後滴地一聲自動關機了,我迎著薩卡斯基的目光朝他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看到他彎下腰,給了我一個擁抱。
1495年的夜空很明亮,那個時候羅傑還沒有再度進入偉大航道,三大將還都是青年,一切都沒有開始,甚至於可以說所有人都是菜鳥。
我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吃了熔岩果實,他身上多了一絲火焰的氣息。
當然,還帶著一點我不喜歡的血腥味,卻又莫名讓我覺得安寧。
“我回來了。”
他輕輕地開口,對著我如此說道。
啊,我知道。
歡迎回來。
·
我在我床墊——都不能說是床,我連床都沒有,就在公寓裡面放了個床墊當睡覺的地方。我在床墊上面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薩卡斯基坐在我的凳子上靠著牆,頭就抵在衣櫃那邊睡著了。想到他的惡魔果實能力我吸了吸鼻子,沒聞到哪兒燒焦的味道才鬆了口氣,爬起來的時候覺得波魯薩利諾估計要嘲諷我們兩個居然純情成這樣。
我要怎麼回他?說我房間裡沙發都沒有,能有個凳子睡就挺好了?
嘟噥著在衛生間裡隨便梳了個頭,我頭發最後還是留了起來,現在剛好能綁個馬尾。打理好自己我在衛生間裡伸了個懶腰,走出來的時候看到薩卡斯基似乎睜開了一條縫,看到是我又閉上眼睛接著睡。
因為生物鐘的關系現在也就早上六點多,我又因為海軍日現在正好在假期,索性從冰箱裡面拿出培根,切成大概六七公分一節丟到平底鍋裡面煎出油,然後再往裡面碰了四個雞蛋隨便煎了一下。
聞到這香味還不起來,我只能佩服薩卡斯基的定力了。
真是引以為傲的自制力→_→
然後我似乎感覺到他醒了,走到開放式廚房這邊的時候似乎試探性地伸出手,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早上好。”
他在我耳邊開口,聲音低沉而又因為剛醒的關系帶著一點沙啞。我覺得我的臉上轟地一下開始發燙,拿著鍋鏟的手僵硬著,感覺到整個人似乎都被溫暖包圍,僵硬到讓我覺得自己根本就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