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前後三十秒不到，凌耀將成為三人一輩子的陰影！

“哦，還有你。”凌耀蹲了下來，拍拍許傑的臉，“醒醒。”

許傑醒轉，緩緩睜眼，看到凌耀的瞬間就想暴起，陡然注意到了不遠處。

葉夏倒地，一隻手慘不忍睹。

方凡昏迷，躺在血泊之中。

林芸跪下，慘白的臉上是難以形容的驚懼。

許傑頓時不寒而慄，手腳冰涼，猛地閉上眼睛，瑟瑟發抖，像只撅腚埋頭的鴕鳥。

凌耀：“……”

他笑了一聲，起身看向胡欣美三人，“走？”

胡欣玉和王誠驚恐交加，冷汗如雨，交換了個眼神，轉身就跑。

胡欣美還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凌耀，眼中看不出害怕。

胡欣玉折返回來，對凌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拉著胡欣美就跑。

凌耀回以微笑。

遠處，東哥躲在一個角落，拍下一切，冷汗早就浸透了後背。

他放下手機，深吸一口氣，難以平靜。

“東哥，好巧啊。”

凌耀的聲音突然響起，東哥猛地一顫，手機摔落，回頭一看，凌耀不知何時出現，正在對他微笑。

東哥驚悚道：“你什麼時候……哦，真巧，我朋友家恰好在這裡，我過來看看。”

他竭力讓自己表現得冷靜，顫抖著指著一扇門，笑道：“不過他好像不在家，我這就走。”

“吱呀”一聲，門竟是開啟了，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用著方言凶神惡煞道：“紋身的傢伙，我用貓眼孔看你鬼鬼祟祟在這待好久了，再不走我就報警抓你了！”

說完，她便“砰”一聲狠狠關上門。

空氣突然安靜。

東哥擦了一把冷汗，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開口，“凌，凌，我，我，你……”

凌耀抬手，笑道：“不用解釋。”

東哥閉嘴，雙腿發軟。

“回去和趙先生說一聲，到此為止，不然我會很為難，他也會後悔的。”凌耀幫他撿起手機，拍拍他的肩膀，“再見。”

“再見。”東哥說出這兩個字，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一下就癱倒在地。

他看了眼手機，剛拍的東西全都沒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