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曼並沒有死，只是重傷而已。

她虛弱地拿出一枚丹藥，塞進嘴中，蒼白的臉色才恢復了些許紅潤，腦海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會錯的，凌耀用的那一劍強得可怕，完全不是她這一招可比的。

但，兩者之間的相似度很大，應該並非巧合。

“想問什麼，就問吧。”凌耀說道。

杜詩曼艱難地站了起來，“那一劍，誰教你的？”

凌耀如實回答，道：“自學加自創，不過原版……我是從蕭同學那裡看到的。”

杜詩曼瞳孔驟縮，“你為什麼有機會看到他用出那招？”

蕭宇毫無音訊很久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要殺我。”凌耀說道。

“可你現在還活著……”杜詩曼聲音發顫，透出抑制不住的悲傷。

凌耀說道：“因為我殺了他。”

杜詩曼臉色慘白，搖搖晃晃，一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終於成了事實。

恨意、殺意、絕望、痛苦等種種情緒，瞬間從心底湧出。

凌耀轉身走向飯店，平靜的話音傳來。

“你隨時可以來報仇，但當你懷著殺意對我出手的時候，我會殺了你。”

杜詩曼滿臉淚痕，聞言身形一顫。

報仇？

她能做得到麼？

她的力量，都是蕭宇給的，可蕭宇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可笑初獲力量時，便對他不屑一顧……

魏玄見凌耀回來，不由笑道：“老闆，今天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啊。”

凌耀笑道：“這就是人生嘛，我不去找麻煩，可有時候麻煩會主動找上門。”

魏玄無奈道：“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那麼的耀眼，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有庸人才籍籍無名，無人理會。”

“誰說不可避免？”

夏小雅一臉鬱悶地從樓上下來，剛才又開了一把，結果二十分鐘沒到，就被對面打穿。

“這位佛系的高中生，曾經可是橫絕寰宇，震怖萬族，強大得令人絕望，誰人敢犯？”

凌耀嘆道：“那也讓我無聊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