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算是璟默,她也是不能說的。
謝璟默想起一件事,“璃兒,皇甫覓身上的芽苗已經完全長開了,再過幾日應該就能結花骨朵了。”
妘璃撂下茶碗,“師父說了,等皇甫覓身上長出的幽冥羅花凋落了,這人就徹底完了。”
“那長出的幽冥羅花呢?也會跟著一起死亡?”
“嗯,師父煉製的這種幽冥之毒,中毒之人的痛感會成倍地增加。”
阿大說道,“這也是皇甫覓該受的,誰叫他把那害人的玩意兒又弄出來。”
他說完,看向妘璃,“阿璃,天色不早了,你帶著殿下他們去休息,我把廚房收拾了。”
“好。”
妘璃起身,領著謝璟默和夜釗去了客房。
夜釗識趣地躲開了。
謝璟默拉著妘璃,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屋門沒有關。
謝璟默從衣襟中掏出了一條紫翡翠手串套在了妘璃的手腕上。
“生辰禮,我親手打磨的,喜歡嗎?”
妘璃抬起手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真好看,我很喜歡。”
見璃兒喜歡,謝璟默愉悅極了,“等我過生辰,也要你親手製的生辰禮。”
妘璃抬眸望著這個滿眼都是她的男子,揚起了唇角,“好……”
第二日一大早,妘璃和謝璟默拜別了無喜、無悲兩位道長和阿大,一起離開道觀,回京去了。
阿大站在道觀門口,直到妘璃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才扭身回去。
從此刻開始,他將潛心修道。
京城,南城門外七十里。
季伯遠一家三口被關在這座小院子裡已經將近一個月了。
院中,季伯遠和謝璟瑞的身上已經長出了芽苗。
柳安每日都會給這些芽苗澆些水,好讓這些芽苗能多活些日子。
他也是在見到這種奇觀時才明白,當初妘璃為何要問他會不會養花兒。
季曼舒整日地以淚洗面。
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了謝璟瑞的脖子上,可最終都沒能下得了手。
這一個月,她被折磨得心力交瘁,恨不得一頭撞死。
腳步聲傳來,她抬頭看去,就見謝璟默、妘璃、謝璟容,裴之睿夫婦,幾人一起走了過來。
妘璃一副驚訝的樣子,“季璟瑞還活著呢,你這個當孃的,心真狠。”
季曼舒怒吼出聲,“妘璃,你不要太過分。”
沒人理她。
謝璟容奇道,“三弟妹,這長出來的芽苗就是幽冥羅花的幼苗?”
妘璃點頭,“給他們父子二人下的幽冥之毒是升級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