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一聲疑惑,讓許珥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地上。
她轉頭就看江鶴川不知從哪抱了個電鑽過來,露出張揚的笑容:“你是要進去嗎?我拿電鑽鑽牆可穩了,比一般的電工都穩。”
“……”
許珥也不問他為什麼在這,只是聞言想把他這整齊白亮的牙齒拔下來:大哥,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劉瀟洋也是一樣瞪大著眼睛:“小江醫生,這是私宅。”
“我知道,這我表姐家。”
“表姐?”
許珥還沒細問江鶴川,他就上手了,她和劉瀟洋兩人攔都來不及,對視一眼,要抓嗎?
滋啦滋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鶴川撬掉門鎖的第一個角,面對噪音他們默契地捂著耳朵,往後退了一步,就當沒看到。
沒過一分鐘,江鶴川踹開第一扇門時候,劉瀟洋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震驚,豎起大拇指:“牛啊,江醫生,這技術什麼時候教我。”
許珥聽完翻了個白眼跟著他們一起進去。
江鶴川連拆了兩道門,花園已是一片狼藉,許珥已經開始頭疼怎麼寫檢討了。
“舅舅!”小女孩帶著哭腔的清脆聲音從二樓傳來,只見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身影飛奔下樓,一頭紮進江鶴川懷裡。
江鶴川連忙脫下外套把他外甥女抱起來,用紙巾擦了擦涕泗橫流的臉:“哎呦,我們小公主還能耐了,學會報警。”
小女孩看到江鶴川身後兩個警察才覺得不好意思埋在他脖頸裡,小聲抱怨:“誰讓你去了這麼久!”
許珥這才知道,小女孩本來打電話給江鶴川的,但他沒門禁卡也進不去只能向附近鄰居找工具撬鎖。
只是這片富人區幾乎沒人備這些工具,以至於耽誤了好長時間,小女孩恐懼愈發上心頭,這才報警的。
江鶴川抱歉地說:“耽誤你們跑一趟了。”
劉瀟洋正盯著地上鑲嵌的玉石地磚出神:“沒事,這趟值了,開眼界。”
許珥有些無奈,聽著小女孩聲音都哭劈叉了,看來剛才是真的很害怕,摸摸她小手:“你家長呢?”
小女孩掰著手指,眼淚又要掉下來:“媽媽在做手術,爸爸去蓋房子,爺爺奶奶去開挖掘機了。”
“?”
許珥和劉瀟洋麵面相覷,不知道是該同情小女孩還是同情自己。
“瞎說什麼呢。”江鶴川拍了拍她的屁股:“我表姐跟我一個醫院是婦科醫生,這小公主她爸幹土木的,在國外出差呢。”
許珥覺得有些搞笑,小孩的形容真的跟大人很不一樣:“那挖掘機是什麼?”
江鶴川表情有點難看:“打過麻將嗎?”
“瞭解一點。”
“就是那個七筒,長的像挖掘機。”
“……”
許珥轉身扶額,我的老天奶。
後來江鶴川打電話給他表姐才知道,家裡保姆都休假了,這小孩的媽媽臨時有手術,走前聯絡了爺爺奶奶讓他們回來,結果他們打麻將忘了。
許珥看江鶴川尷尬的表情,世界真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有夠離譜的,至於破門而入的“壯舉”,江鶴川爽快地表示會全權負責。
劉瀟洋讓江鶴川在出警單上面簽字的時候,一直抖著身體憋不住笑,還是許珥抬手蓋了他後腦勺才正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