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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搭檔

“本人批準。”

江鶴川的手抖得厲害,戒指在指尖轉了兩圈才終於套進她的無名指,尺寸分毫不差,就像他曾在心裡無數次描摹過她的指圍。

他起身低頭吻上了眼前人,嘗到了鹹澀的淚水,帶著甜。

這個吻開始得很輕,像他再次見面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但當許珥揪住他睡衣前襟時,江鶴川突然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

他的舌尖描摹過她的唇形,像是在複刻記憶裡演練過千萬次的軌跡。許珥被吻得向後仰去,後腰抵上茶幾邊緣,碰倒了茶幾上的相框,裡封存著他們高中時代的第一次合影。

江鶴川灼熱的呼吸直接撲在許珥耳際,帶著微微的顫抖:“許珥。”

這兩個字被他念得千回百轉,尾音消失在兩人交錯的呼吸裡。許珥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以及那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像是要撞破胸膛。

江鶴川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鼻尖蹭過她耳後的肌膚時,帶出一片緋紅。

“嗯?”許珥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輕哼,尾音微微上揚,掃在了江鶴川的心尖,她偏頭躲開對方灼人的氣息,卻被他扣住後頸。

溫熱的唇舌含住了她通紅的耳垂,將未盡的話語都化作一個帶著顫抖的輕吮:“把你的耳朵借給我,聽我說盡歲月的情話。”

時間流轉,許珥抱著紙箱站在派出所門口,指節抵在玻璃門上猶豫了三秒。她早預想過劉瀟洋那小子會整什麼么蛾子,拉橫幅放禮炮,或者舉著喇叭喊“歡迎師姐歸隊”,連回懟的臺詞都在車上排練了七八遍。

推門而入卻沒迎來預想中的喧鬧。辦公室裡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同事的鍵盤聲響得清脆。

許珥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嗨嘍,我回來了。”

辦公室裡依舊嘈雜,卻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隔開。

葉靜舒拿著出警單風風火火闖進來,許珥剛揚起手,嘴角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對方已經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掠過。

“齊了沒?”葉靜舒的聲音響起,幾個同事麻利地繫上執勤腰帶,金屬扣碰撞的聲響清脆刺耳,他們挨個從許珥身邊經過,帶起的風掀起她額前的碎發。

許珥下意識看向牆上的儀容鏡,鏡中的自己穿著筆挺的制服,胸前的警號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她也不是透明人啊。

“哎,小洋,我回來了。”許珥拿出她臨走前給的仙人掌:“你看,被我養的都快開花了。”

劉瀟洋的視線從電腦螢幕移開半寸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又迅速轉回螢幕。

許珥訕訕收回手,不是吧,也就一個多月沒見,大家怎麼都轉性了。

許珥剛耷拉著肩膀坐下,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砰!”

漫天彩帶劈頭蓋臉灑下來,金箔紙片粘在她還沒來得及摘下的警帽上。她猛地抬頭,正對上三張憋得通紅的臉。

“歡——迎——回——來!”

劉瀟洋舉著早就漏氣的禮花筒,葉靜舒手裡拽著“熱烈歡迎許珥同志歸隊”的橫幅,原來剛才假裝“出警”的同事們全都擠在休息室裡。

葉靜舒一把摟住她肩膀:“我演得不錯吧?剛才路過都沒敢看你,怕笑場。”

劉瀟洋拿起仙人掌盆栽當寶貝似的:“得了吧,靜舒姐,我都看到你轉頭就笑場。”

小王想起剛才許珥耷拉的表情就怪不好意思:“這可是小洋出餿的主意,怪他。”

劉瀟洋聞言錘了他一下: “哎,不帶出賣戰友的啊!”

幾人正嬉鬧間,刺耳的警鈴聲響起:“緊急拉動,緊急拉動,全體人員請注意,有突發事件,請火速到一樓大廳集合待命。”

眾人聞訊迅速穿戴整齊往外跑,劉瀟洋邊帶帽子邊回頭扯著嗓子喊道:“阿姨,地留著等我回來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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