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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蛛網 看你什麼?

鄭雲州皺了一下眉,香港不會真有她喜歡的人在吧?

這幾年關於她的報告聽了不少,其他的選擇他都好理解,只有來香港這一件事他想不通。

算了。

鄭雲州不敢再往下問,別又問得不歡而散。

人是走不過年紀這一關的。

他現在心理承受能力差多了,聽不得這些動肝火的事兒,也變的不喜歡尋根究底。

這世上許許多多的風景,蒙著一層霧反而更好看,不必執著於揭開面紗。

“到了。”林西月出聲提醒,又指了下前面,“把車停那裡就好。”

他們一道進去,穿過鋪滿綠色小方磚的大廳。

這是家很有名氣的網紅店,牆上有不少港星的簽名。

林西月手機響起來,她當面接了,剛餵了一聲,一個服務生託著個砂鍋快步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她。

“小心點。”鄭雲州一把將她扯到了懷裡。

林西月一受驚嚇,手機掉在了地上,被拽到他身上的那兩三秒裡,她望著他領口下方肌肉的t起伏,耳膜裡像灌滿了夏夜池塘的蛙鳴,全是聒噪的心跳聲。

她大力地吞嚥了一下,索性趁機把腳尖踮得更高,不出意外地,她的嘴唇碰到了他的下巴。

林西月活了二十多年,因為自知不夠格,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說,從始至終都小心侷促,在最愛鄭雲州的時候,把他犯下的錯誤羅列出來,當作理由說服他,離開他,獨自去美國留學、工作。

至於那些強烈的不捨和留戀,都被她用理性無情地鎮壓下去。

也許就是當年太清醒,對自己、對他都太絕情,像急於挖掉已經潰爛發膿的傷口,連麻藥都沒有上,就連皮帶骨地剔除幹淨了。

那天午後的對峙,被鄭雲州砸碎的一架子瓷器,她在衣帽間裡看到的,自己緊緊捂著不肯哭出聲的模樣,順著指縫流出的眼淚,變成了骨頭裡永久性的風濕,時不時就出來作祟。

林西月幾乎要忍不住了。

在昨天見到他的時候,她就被眼裡的熱意逼得想哭。

她好想他,她好想他。

辦公室裡的人都忙著人情世故,而林西月腦子裡只剩下這個念頭。

這份柔軟細膩的觸感像電流,小小地麻痺了一下鄭雲州的肩膀,身體某處毫不意外地飽脹起來。

他手上仍維持著半抱她的動作,眼皮往下壓了壓。

緊繃著臉等著她的解釋。

而林西月慌亂地轉了轉黑亮的眼珠,只好說:“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

她的勇氣只有百分之五十,只敢做,不敢認。

“沒事。”鄭雲州看了一眼地面,“你的電話還沒接完。”

林西月正要彎腰去撿,他先一步拿起來,遞到了她手裡。

她又點了下頭,說謝謝。

“別客氣。”

鄭雲州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還好今天穿了比較寬松的褲子,留足體面給自己。

“怎麼了,家豪?”林西月也跟著他過來,手機貼在耳邊問。

她聽了一陣,又說:“是要幫你帶藥回去嗎......好的......我吃完飯去給你買......不客氣。”

鄭雲州又聽得煩躁不安。

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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