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得回酒店了,明天一早的飛機。”
鄭雲州站在窄小的臺階上,氣得大力捏她的手:“明天一早的飛機!你還要t把我扔在外面,你戒過那玩意兒是吧,啊?心那麼狠呢。”
“輕點。”林西月蹙著眉喊疼,“那你說要怎麼樣嘛?”
鄭雲州垂著眼眸:“要麼你現在去收拾東西,和我回去住。要麼.....還是我跟你走。”
居然是不相容選言命題的句式。
林西月把臉湊到他面孔下面,覺得他強逼自己低頭的樣子很有意思。
鄭雲州捧牢她的臉:“你又看什麼?”
“好吧,昨天委屈了你一個晚上,今天換我了。”
“換你什麼?”
“我跟你回家,但你明天得送我去機場,行不行?”
鄭雲州的臉色轉陰為晴:“走。”
他走得好快,像急等著回去一樣,林西月都要跟不上了。
“慢點呀。”她的淺口皮鞋從腳上滑脫,喊了句。
鄭雲州停下來,撿起鞋子,索性一隻手抱起她往前走。
溫軟的月色灑滿整條寧靜的衚衕。
樹枝越過了牆頭,林西月高高地坐在他手臂上,一抬手就能摘到新綠的葉子。
她東張西望的,覺得這個角度很新鮮。
年紀小的時候,林西月很羨慕對河的一個女同學。
每次元宵逛燈會,她爸爸都會把她舉到肩膀上去看燈。
她爸爸的肩看起來很寬,很安全。
女同學在上面鼓掌、歡呼都不會掉下來。
這個時候,她總是悄悄牽緊媽媽的手。
媽媽感覺到了,就低頭問:“你也要抱起來?”
“不要。”林西月知道媽媽身體弱,慌忙搖頭,“就這樣看。”
鄭雲州把她放進車裡。
還沒系安全帶,林西月招手:“鄭雲州,你低一下頭。”
“低頭幹嘛?”
鄭雲州嘴上發表著疑問,身體很老實地靠過去。
林西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她捲起睫毛對他笑:“就這個,沒事......”
一個了字還沒發出來,鄭雲州就掌住她的後腦勺,俯下身,偏頭銜住了那雙紅唇。
他們在車邊接了個姿勢極別扭的吻。
津液在舌尖纏綿的摩挲裡滋生,林西月被高高地折起脖頸,頭和身體的角度越吻越大,像一支快要被掰斷的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