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彬雖然不發燒了,人還很虛弱。
唐知頌按時給她喂藥,穆允的中藥效果很顯著,喝下去後,肚子不那麼疼。
昨晚的事,唐知頌沒提,江彬身體不舒服,也沒有注意他的異樣。
到下午,江彬顯見好了不少,唐知頌說,“我回一趟唐園,晚上再過來。”
連著三天,唐知頌對那晚的事隻字不提,到四號這一天,江彬已經生龍活虎在露臺伸展腰姿。
身後傳來唐知頌清冽的嗓音,
“身體好了?”
回過眸,男人照舊一身黑色西裝,面容清俊得不像話,長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似笑非笑注視著她。
江彬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
“好全了,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
唐知頌溫文爾雅地笑著,臉上看不出半點怒色,眼神春風化水沒有絲毫鋒芒,甚至姿態也是優雅而矜貴的,往自己對面的懶人沙發做了個“請”的姿勢,
“既然身體好了,我們談談。”
江彬靜靜看他一眼,這樣的唐知頌讓她想起領證那日,她在辦公室見到的他,明明一臉柔和溫潤,卻給人不敢造次的逼人感。
江彬也坐下來,姿態閑適從容,不落下風,“什麼事?”
唐知頌淡聲開口,“那天我離開,你為什麼沒回唐園?”
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江彬回道,“我每天都加班,回得晚打攪公公婆婆,所以沒去。”
總不能跟他說,等著他跟她同居吧。她的驕傲不許她低頭。
江彬的話說的滴水不漏。
唐知頌找不到切入點。
他很服氣。
眼神直望入她的眼,不給她迴避的機會,“爺爺給的婚房挑得怎麼樣了?”
江彬眼皮跳了一下,一直橫亙在二人之間那塊說不清道不明的紗,他總算捨得掀開了。
她鎮定回,“都是好地方,不過隔得遠,上班不方便。”
唐知頌已經不想跟她繞彎子,“如果那些別墅你沒看上,我的翡翠天辰離你公司近,我劃到你名下做婚房,你搬過來住,如何?”
磕磕碰碰這麼久,兩艘並行的船總算碰了頭。
他既然放下姿態,江彬也不再端著,“不用劃到我名下,我直接住過去就是,爺爺給的房子挑一套,用來休假住。”
這一說開,就是正兒八經做夫妻了。
見她爽快應下,唐知頌心裡悶了三天的氣,終於嚥下去,交疊的雙腿放下,語氣放緩,“渴嗎,我給你倒杯水?”
江彬不渴,卻還是點了頭。
唐知頌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看著她喝的時候,聲線溫柔,“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跟我過去?”
至於穆允那件事,唐知頌始終沒提,也沒打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