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頌:“.....”
“夠果斷的。”
“你任由她嫁人,看來感情也不過爾爾。”
裴慶被紮了一刀,“她一點都不堅定,說走就走,你讓我怎麼追?”
裴慶也傲氣,最終兩敗俱傷。
說著看向臺上的江彬,
“其實還是你們這種利益聯姻最好,有的時候,利益比感情更穩固。”
唐知頌聽到最後一句話陷入沉默,喝完酒,不再說話。
眼神注視江彬,她正跟臺上那位愛爾蘭鼓手說話,對方看起來很熱情,跟江彬也很熟悉,江彬與他交談的神色也很尊重,兩個人在探討打鼓的節奏和姿勢,那個jake在教她。
江彬拿著鼓棒試了幾下,神采飛揚,那模樣讓他想起他跟江彬第一次見面,那年她五歲,跟著江爺爺來唐園做客,他比江彬大四歲,當時九歲了,正在書房學數學,爺爺讓江彬來找他玩,小姑娘梳著兩個小馬尾蹦蹦跳跳來到他書房,把他一個硯臺給打翻了,調皮搗蛋得很。
他嫌她鬧騰,不願搭理她。
她那個時候,驕縱不可一世。
唐知頌忽然在想,江爺爺去世的那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臺上舟舟跟江彬退下來,把舞臺交給jake,兩個人站在舞臺一角說話,江彬看向臺上的jake,舟舟卻忽然瞟了一眼卡座上的裴慶,
“冰冰,這個裴慶是什麼來頭?”
江彬順著她視線看了一眼裴慶,回過來盯著舟舟,看到她明媚的眼眸裡閃現一抹獵豔氣息,皺眉道,“別招惹他,他有心上人,家裡不同意,被勸分手了。”
舟舟捏著酒杯,徐徐喝著,毫不在意,“都分手了,我就有機會。”
江彬擔心道,“他家裡是華僑,新加坡鉅富,最近幾年在國內投資,才回滬城。”
舟舟越聽越感興趣,“挺好,我是滬城土著,他們是回國僑胞,一拍即合嘛,有顏有身材,有家世,可不對了我的味。”
江彬知道她的性子,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回過眸繼續看臺上jake的表演。
舟舟將喝完的酒杯送回吧臺,又給唐知頌和裴慶調了兩杯酒,唐知頌還是那杯黑加侖馬天尼,給裴慶調了一杯血腥瑪麗,
“裴總,嘗嘗。”她在裴慶對面坐下。
裴慶來酒吧多日,知道舟舟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滬城有名的辣妹,
嘗了一口,“這辣椒可真辣。”
舟舟抱肘笑看著他,“怎麼,裴總不吃辣?”
裴慶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口味清淡。”
舟舟笑笑,“來我這的人,很多最開始口味都很清淡,漸漸的,都愛喝我的辣酒。”
說著,晃了晃酒杯的殘酒,一口飲盡。
裴慶:“.....”
唐知頌調侃地看了一眼裴慶,裴慶俊臉微現不自在。
那邊程穎找到江彬,江彬直接問她,“舟舟怎麼看上裴慶了?”
程穎靠在欄杆苦笑,“第一天來就看上了,她就喜歡這種浪蕩公子哥,沒辦法。”
唐知頌沒有給人當電燈泡的興趣,藉口去洗手間退了出來,到處都是人,只有吧臺邊上還算清淨,吧臺角落陰影下有個卡座沒人,他坐過去,拿出手機看工作訊息。
年輕的男人,哪怕坐著也能看得出來挺拔的身姿,一副好皮囊,一個人安安靜靜坐著,可不就容易招人。
江彬找到他的時候,他對面正坐著一位混血靚妹,這位靚妹顯然是位老手,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每句話都很得體,像個誤闖入酒吧的天真女郎。
江彬常來宴遇,這種把戲看多了。
她剛從卡座來,也打算回去,順道就把那兩件羊絨大衣拿過來。
聽見那位靚妹用的是法語,於是款款走過去,用法語喊了一聲“頌”,
那位混血美女看到一位漂亮女人強勢地走過來,微微納罕了下,甚至還誇了江彬一句。
江彬優雅地把那件大衣,往唐知頌寬肩一罩,“天冷,你忘穿外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