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她沒有失眠,而且睡得格外香。
甚至連沈宴何時醒來,何時離開的臥室也一無所知。
等宋暖梔悠悠轉醒,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浴室和衣帽間那邊也沒有動靜傳來。
窗簾不曾拉開,室內籠罩著一層嫋淡的朦朧。
房間裡只有自己,宋暖梔很放鬆。
她雙手伸出被子,舉在頭頂抻了抻懶腰,蓬鬆柔軟的被褥從身上滑落幾寸。
摸起床頭的手機看一眼,八點四十。
想到今天要去晏家,她迅速爬起來洗漱。
晏老太太喜靜,住在瀾城西郊的晏家老宅裡,從天瑾禦苑趕過去,驅車需要五十分鐘的車程。
週末如果堵車,一個多小時也有可能。
如果她和沈宴磨蹭到午飯時間才到,實在有些失禮。
她雖然抵觸見晏家人,但也不想因為自己賴床導致遲到,給沈宴添麻煩。
書房內,沈宴處理了一點工作。
看看時間,見宋暖梔遲遲未起,擔心她身體不舒服,正要去臥室看看,宋暖梔恰好穿戴整齊地出來。
她穿了件湖藍色的修身連衣裙,外搭白色針織開衫,顯得整個人婉約優雅。
裙子是立領設計,領口處鎖骨的位置嵌了一顆紫色寶石,衣袖有七分長,露出一節皓白如玉的手腕,自然垂下的那雙手修長柔美。
看到沈宴,宋暖梔面露歉意:“對不起,我起得有些晚,遲到了嗎?”
“沒關系,週末補會兒覺是應該的。”沈宴掃了眼腕上的表盤,“先過來吃點東西,秋姨做了燕窩百合粥。”
宋暖梔點頭應著,正要跟沈宴去廚房,看到秋姨正在打掃衛生。
她想到什麼,立馬飛奔回臥室。
沈宴被她的反應搞得一愣,擔心地跟上去。
見她進了浴室,卻沒關門,沈宴停在浴室門口問她:“怎麼了?”
宋暖梔回頭看他一眼,彎腰拎起髒衣簍裡昨晚上她穿過的睡褲。
沈宴驀地明白過來,瞳孔微微收縮兩下。
宋暖梔扭頭,指著睡褲上沾染的沈宴的子孫後代。隔了一夜,上面仍舊殘留著沈宴的氣息。
她的雙頰迅速被染紅,又羞又窘,有些無所適從:“這個一會兒秋姨看到怎麼辦?”
秋姨在打掃衛生,晚些肯定會過來收髒衣服拿去洗。
沈宴嘴角抽了下,抬步進來,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你去吃飯,我來用手洗。”
宋暖梔不知道他有沒有用手洗過衣服,會不會洗。
雖然衣服是她的,可上面的東西屬於沈宴,她實在不想碰。
也不管他能不能勝任,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