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宇,沈沛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孫昭宇的聲音有些猶疑,“他是在你昏迷的時候過來的,江局說他剛剛回國不久,還讓我們多照顧他……對了,他原來在國。”
“暗語”巧克力的生産廠家也在國。
盛景握電話的手無意識地收緊:“他什麼時候去的國?為了什麼?”
“這個不清楚……你可以直接去問他,畢竟大家都是同事,這麼遮遮掩掩的也不好……”孫昭宇的話被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斷,他頓了頓,轉了話題,“陳懷禮出現了。”
隨後又是一陣騷亂。
“抓到了,”孫昭宇說,“你要不要問問他?”
陳懷禮和他帶來的幾人貿然行動,完全沒料到有埋伏,對方又是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幾乎沒怎麼反抗就被控制住了。
而被作為“魚餌”的陳懷義毫不知情,罵罵咧咧地走了一路,此時猝不及防見到自己的哥哥,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哥……”他喉嚨裡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你……”
“你可認罪?”孫昭宇問。
陳懷義不屑地笑笑,並不回答。
“讓我來說,”盛景深吸一口氣,恨不得自己就在現場,“聽著,你殺害劉志盛一家四口,潛逃八年,罪無可恕,現在我們終於逮到了……”
“要不是我弟,”即使雙手被銬住,也撲不滅陳懷禮的囂張氣焰,“你以為你抓得到我?”
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可令人無奈的是,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從中逃出,從此杳無音信。
總是有人幻想自己是那條漏網之魚,即使不幸被抓,也有嘲笑這張網的底氣和資本。
你看,那麼多人都逃了,我被抓純粹是運氣背,否則以你們那點能力,怎麼可能抓得到我?
所謂法律,是建立在這張網之上的,一旦出現了太多漏網之魚,法律似乎也搖搖欲墜,成了供人嘲笑和踐踏的物件。
“那你可真不幸啊,還是敗給了我們這群笨蛋警察,”盛景涼涼地說,“我知道你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棺材已經做好了,您老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