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禕,男,二十歲,就讀於y大,平日裡勤工儉學,是一名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與叛逆的趙梓晨幾乎是兩個極端。
盛景不是很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了一起,成長環境相差那麼大,註定有很多人反對,從趙梓晨遮遮掩掩地沒有告訴趙榮新就可見一斑。
他把蘇澄涵發來的資料又轉給了孫昭宇,那邊很快傳來訊息,徐禕曾在昨晚九點左右進了瀾湖公園,之後正門的監控再也沒有捕獲過他的身影。
沒有出現……這究竟是從後門離開了,還是幹脆留在公園裡沒走?
盛景覺得心煩意亂,這時卻又有電話打了進來。頂頭上司的電話不能不接,他只好耐著性子按下了接聽鍵。
“你們調了徐禕的資料?”
“是啊,”盛景有氣無力地說,“怎麼了?”
江諾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這個徐禕……他的父母報了警,說他失蹤了。”
“失蹤?”盛景立馬坐直了,“沒到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吧?”
“所以接電話的也沒把這當回事,我剛剛去那邊轉了一圈,問了下情況才知道,”江諾說,“你們要查他的資料……看樣子,真的出事了?”
盛景簡單看了看徐禕的資訊,突然問:“徐禕他是個成年人,平時也不怎麼回家,為什麼他家裡人會覺得他失蹤了?”
“徐禕是典型的乖孩子,每天晚上都要給家裡打電話交代情況,再不濟也會發條簡訊。可他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家屬打電話也沒人接。”
“沒人接?不是關機?”
“不是,”江諾說的斬釘截鐵,“家屬一開始也以為他被什麼事耽擱了,今天早上起來發現還沒有簡訊,這才覺得不對勁,打了十幾次電話都是忙音。”
今天早上……市局的人早就從瀾湖公園撤走了。
“給我徐禕的號碼。”
盛景掛了電話,環顧四周,視線最後落在了沈沛身上,“走,去瀾湖公園。”
……
瀾湖公園的兇殺案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民眾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此事,連帶著公園的遊客也一下子少了九成以上,柳林附近更是早就被封鎖了起來。
盛景左耳掛著一隻耳機,隨時和負責手機定位的唐尋保持聯系。
“老大,這個難度有點大……”唐尋一邊啪啪敲著鍵盤,一邊抱怨說,“這個號碼不是本市的,辦的又早了,很多訊息都沒有補全……”
“唐尋,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當然行!”唐尋慌忙應道,險些被嘴裡的薯片噎住,“就是我需要點時間……”
“超過半個小時扣獎金。”盛景不理會唐尋的哀嚎,一腳踩下剎車,轉向副駕駛座上的沈沛:“我覺得徐禕不是兇手。”
沈沛似乎沒有意識到已經停了車,還在望著窗外,聞聲說:“如果徐禕是兇手,他完全不用演失蹤的戲碼……”
等到家屬報了警,豈不是自投羅網?
徐禕畢竟是y大的學生,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如果徐禕不是兇手,那麼又是誰把趙梓晨逼進柳林,然後幹脆利落地完成行兇?
“反正林曉婧沒這本事,”盛景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那丫頭自幼體弱多病的,估計再給她一把刀也打不過趙梓晨。”
除非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