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為什麼?”
“去給秦神接機啊,”蘇澄涵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對面的江諾,“哦孫副說陪我一起去,我順便也幫他也請個假好了。”
江諾:“……那局裡面不就沒人了?”
“瑞川還在……”蘇澄涵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忿道,“江局你為什麼又給老大放假?明天局裡面就剩瑞川一個多孤獨啊……”
“沈沛呢?”
蘇澄涵一愣:“他不是和老大一起出去了麼?”
“出去了?”江諾的手又開始不自覺地敲桌子,“你確定是這兩個人一起?”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蘇澄涵話音未落,江諾就站了起來,急匆匆地給沈沛打了個電話。
那邊幹脆利落地結束通話。
“出息了這小子!”江諾立馬黑了臉,“我明明跟他說過那麼多次……”
“說過什麼?”
江諾瞪她一眼,只覺得萬分糟心:“沒你的事,你明天去幾場順便接一下小暄,沒其他事就快滾,別在這礙眼。”
……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陳默立馬住了口,沒想到對方只是瞥了一眼螢幕,就直接掛了電話。
“江局打來的,估計是查崗。”沈沛輕描淡寫地解釋,又轉向陳默,“她只說了‘落潮’這個詞嗎?有沒有提到別的什麼?”
“她父親說她逃課恰好撞上了一個男生跳樓,這才變得精神不正常——當然這根本不是精神問題。”陳默嘆口氣,接著說,“精神科和心理學相通的地方不少,但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只能提供一種猜測——‘落潮’,是那個自殺的男生留下來的最後資訊。除此之外,我也無能為力。”
“已經夠了,多謝你的配合。”沈沛沖他點點頭,“告辭。”
“等等,”陳默叫住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如果你們破了這個案子,能把結果告訴我嗎?這個事……我放不下。”
“我們會的。”沈沛笑笑,跟著盛景離開。
幾乎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秦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深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愉悅:“我想起來我巡演的時候出了首新歌,叫《雙程》,你要不要聽聽?我把原版cd發給你……”
“我聽過了。”陳默被他感染,原先有些沉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唱得不錯。”
秦深是個經不住誇的,聞言立馬蹬鼻子上臉:“就只是不錯?你認真看歌詞了嗎?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陳默笑笑:“承蒙厚愛,不勝惶恐。”
“你們市是我巡演的最後一站喲,我給你留了個vip席……”秦深那邊傳來機場的提示音,他只好止住話頭,“我得登機了,明天早上還要再轉一班……不說了你早點睡,記得明天中午來接機!”
“我還是不……”陳默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那邊卻已經掛了。
他聽著嘟嘟的忙音,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只好無奈地笑笑,重新開啟了電腦。
<101nove.d很快發了過來,陳默點開,認認真真地聽著歌,目光卻沒有停留在螢幕裡的男人身上。
“我以為我買了一張單程票 坐上火車四處流浪飄搖
後來我才知道人生是來去雙程
去時孤勇皆有來路為報
就像月下的落潮
閃閃爍爍的是不熄的訊號
就像海上的煙雲
反反複複的是無盡的曲調……”
他在想,潮落之後,還剩下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