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閑聊這幾句,他連塗肖的祖宗十八代都快挖個幹淨。
太不設防了。
得虧不是他家娃,不然他得被氣死。
易遲遲點頭,“我會的。”
塗肖不幹,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我其實很聰明。”
夫妻倆看向他,臉上寫著同款沒看出來。
他嘆了口氣,“我真的不蠢,我就是看聞大哥是解放軍才傻了點。”
聞時聞聲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塗兄弟啊,出門在外牢記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害人之心不可有。”
他接的順暢,接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反應不對,頓時訕笑道,“順嘴。”
這個嘴確實挺順,但兩人也沒說什麼。
因為乘務員開始喊話列車要啟動了。
聞時起身,再次叮囑易遲遲,“到了記得給我拍電報。”
“一定。”
“到京城方便的話也拍一個,不方便就算了。”
“好。”
然後他下了車,車門緩緩關上,尖銳的鳴笛聲中列車緩緩啟動。
聞時站在站臺上,目送列車遠去後才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易遲遲和塗肖,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同伴。
“你,起開。”
穿著一條布拉吉紮著倆麻花辮的姑娘,盯上了易遲遲的位置,張嘴就讓她起來。
易遲遲心說她難不成看著比較像軟柿子?
“這是我的位置。”
“我們換一下。”
她理直氣壯,還想上手將易遲遲扯開。
易遲遲才不慣著她,抬手將她的手拍開。
啪的一聲響,手被開啟的女青年愣住了。
“你打我?”
她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像銅鈴。
易遲遲面無表情,“不會說話就閉嘴,誰打你了,我要真動手,你早躺著了。”
“軍哥,你幫我揍她。”
她轉頭沖著青年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