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三塊,其中一塊還是梅花牌。
鋼筆五支,紅腸三斤多,豬腿一支。
然後是軍大衣,大棉襖、夾襖等等冬裝,都是全新或者七八成新的。
小皮鞋三雙,回力鞋兩雙,布鞋沒有。
夏裝倒是沒幾件,然後是票和錢。
擔心沒收拾幹淨落下東西以後說不清,王楠她們在大隊長和張所他們的指揮和監督下,從炕洞裡找出了厚厚一疊大團結。
清點後的數目是1235.67,票據若幹。
其中有一張永久牌腳踏車票,工業卷二十張,糧油米麵研究糖果之類的票若幹。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票全是市裡發行的本地卷。
小黃同志又驚又喜,“所長,贓款找到了。”
王楠驚得差點把手裡的票據丟了,震驚臉,“這些是贓款?”
“大機率是的。”
易遲遲納悶,“你們審問的時候沒把贓款問出來?”
“問了,也收繳了一部分,剩下的她咬死了還沒結賬。”
易遲遲很想問問他們,既然沒找到全部贓款,為啥不來靠山屯問問,又想到廠裡那些被抓的人,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改為——
“現在找到了,這是個好訊息。”
在人均連三十都沒有的年代,薛家歡這筆錢和票據不說天文數字吧,也屬於貨真價實的巨額贓款。
一個工人不吃不喝攢兩年,都不一定能攢出這麼多。
關鍵是票難弄。
張所臉上露出個笑模樣,“確實是好訊息。”
最後的最後,隊長叔是架著馬車拉著薛家歡的東西和張所他們去的縣城。
人走後,周秋雨跟中邪似的呢喃個不停。
“我一直知道她不缺錢,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有錢到這個程度。”
她下鄉都兩年多快三年了,滿打滿算也才攢了二十來塊錢,還是省吃儉用攢出來的,薛家歡可好,竟然在屋裡藏了這麼大一筆錢。
“贓款。”
白琛他們也有些愣神,眼裡流露出來的情緒有些複雜,擔心他們出現不好的心思,祁揚出聲提醒道,“這錢和票她也用不上。”
言下之意,用不著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