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衣秋褲,毛衣毛褲,毛襪子,都新的。”
她開啟櫃子,將洗過折疊整齊的衣服抱出來給他。
聞時接過開啟看了看,秋衣是棉布的,摸著極為的柔軟。
毛衣毛線褲都是新毛線織的,毛襪子厚實柔軟,手感和顏色讓他感動的熱淚盈眶。
“媳婦,你拿羊絨給我織的襪子呀!”
哎呀媽呀,他媳婦咋能這麼好。
友誼商店那老貴的羊絨,多少人家織毛衣都捨不得,他媳婦可好,竟然給他織襪子。
“嗯啦。”
易遲遲笑嘻嘻,“我和媽也有,不用太感動。”
“那也感動。”
他捧了易遲遲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上來,“媳婦,你真好。”
聞時的手幹燥又溫暖,近在咫尺看著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閃爍。
易遲遲就笑,“好了別肉麻,趕緊洗澡睡覺,一路趕回來不累嗎?”
這麼晚也沒車,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從縣裡步行回來的。
一問還真是。
頓時又氣又心疼,“你是不是傻,沒車就在縣裡招待所住一晚,等天亮再回來,幹啥這麼著急。”
“我想你們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話音未落,他緊緊抱住易遲遲,“媳婦,你別罵我。”
差點回不來。
在醫院醒來後,他後怕的不行。
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老孃沒人照顧晚年悽涼,媳婦年紀輕輕沒了丈夫。
所幸傷的不重,醫生一宣佈可以出院,他就馬不停蹄跑去申請休假回家。
現在終於到家了,他一顆心也徹底踏實下來,有種別樣的安全感。
“媳婦我困!”
聲音軟軟的,跟撒嬌似的。
易遲遲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那直接睡?”
“不行,要洗澡。”
他大貓似的蹭蹭她的脖子,“你幫我刷個背唄,我都臭了,不洗怕燻到你。”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期待極了。
但這絕不包括把媳婦燻暈。
他怕媳婦拿針紮他。
易遲遲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道道,聽說他都臭了,她的第一反應是小狗似的聳著鼻子嗅聞。
確實有味,不過不濃。
“行,給你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