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松回答的挺含糊,易遲遲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情況,季簡她們也不是蠢人,就算是蠢人,家屬區待久了該懂的也都懂。
賀雲松這回答明顯就是不能詳說。
因此,一群人也不再追問,而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你這麼久不在家,回來不陪你媳婦跑這邊來幹啥?”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賀雲松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他提褲挨著易遲遲蹲下,唉聲嘆氣,“我媳婦忙啊,我以為她在醫務室,跑去沒見到人,林醫生告訴我她去醫院輪班了。我又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跑,結果主任告訴我,她在産房給人接生。”
易遲遲,“所以你就回來了?”
“回來了啊。”
又見不到人,不回來待在那幹啥。
見易遲遲一臉嫌棄,他委屈替自己辯解,“非我不想留,是爺爺把我趕回來的,說我在那礙事。”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道,“老聞呢?”
“在家睡覺呢,你自個找他去。”
累狠了,回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扛不住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拿食物誘惑他都沒醒。
“我去瞅瞅。”
賀雲松呲溜一下躥了出去,急切的樣子跟看心上人似的。
季簡她們看著他這個迫不及待的樣子,哈哈大笑。
還跟易遲遲吐槽,“他們倆感情是真的好。”
“嗯。”
生死兄弟,可不得感情好。
“賀同志沒和小張結婚前,每次外出回來第一件事是找你家老聞,等結婚了,你家老聞排在了第二位,但不會過夜。”
易遲遲就笑,“隨他們,人生在世有一個能把自己放在心坎的兄弟,是好事。”
這種感情她想有還沒呢。
她拿了刷子使勁刷衣服,刷出來的髒衣服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才徹底洗幹淨。
然後,她發現聞時的衣服褲子都破了。
“你們家男人的衣服破了沒有?”
“破了。”
還破得一個比一個離譜,有袖子連結處撕裂的,臀縫襠部裂開的,褲腿都勾拉掉一塊的。
“今年發新衣服不?”
“發,但該補的還是要補。”
只要不爛到沒法補,打補丁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