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驅逐出的靠山屯。
她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問她一支夠不夠。
“夠了,紅的我差不多繡完了,需要的線不多的。”
柳蘭對此還是意難平,“我媽就去上了個茅坑,她就溜進我房間了,因為拿的是線,我之前都不知道,直到今天要用才發現紅色的線沒了,我以為是我記錯了,結果我大侄子告訴我,是她偷了。”
說到這裡,她頗有些憤恨地吐槽,“個眼皮子淺的玩意,偷也不知道偷手錶,好歹值錢,偷線做什麼。”
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蠶絲線很貴。”
但她不覺得馬秀蓮知道蠶絲線的價格,估摸著就是單純看顏色好看想著做頭繩才會偷走。
不然那麼多的顏色,咋不拿別的顏色。
“至於為啥不偷貴的,大概是不敢。”
“她都敢偷東西了,還在乎貴和便宜?”
柳蘭理解不了這個腦迴路,易遲遲就笑,“偷你的手錶你會報公安,偷線你一時半會發現不了,發現了也不會為這點小東西報公安,她大概是這個想法。”
柳蘭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唉聲嘆氣跟著易遲遲進屋拿線,“下次真的不能讓她上我家了,來一次少點東西。”
易遲遲對此不做評價,拿了紅色的線讓她選,“你看是哪個。”
紅色有區別,區別還挺大。
又因兩人繡的花樣不一樣,需要的紅色也不一樣。
幹脆讓她自己選。
柳蘭湊了過來,一番認真的挑選後,拿起其中一支,“這個!”
“……你再好好看看。”
看見她挑選出來的紅,易遲遲無奈提醒。
原本很自信的柳蘭,一聽這話手開始發抖,“我、我選錯了?”
“和你原來的紅有一點點區別。”
很相近的兩種紅,卻不是同一種。
她用眼神示意,“手裡的放下,拿你左手第三種紅。”
果然,她就不能對柳蘭的顏色敏感度有太多的希望。
論對色彩的敏感,柳蘭和妞妞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柳蘭訕笑著換了線,“你,你咋記得我需要的顏色來著。”
這問的都是什麼蠢問題。
易遲遲翻了個大白眼給她,“人家是一孕傻三年,你是生娃傻六年,你的繡樣是我出的圖,用的蠶絲絹和繡線都是我從羊城揹回來的,你說我咋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