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看著嚇人,其實一點兒都不疼,你碰碰?”
謝許紅著眼眶搖頭,低聲說:“你別……這麼殘忍。”
“是你先對我殘忍的。”關卿低聲說。
醫生很快趕來,所幸關卿大病未愈,力氣不大,傷口很長卻並不深。那醫生還是絮絮叨叨,說著關卿聽不懂的話叮囑了很久。
關卿雲裡霧裡地聽著,只一個勁兒點頭。謝許卻白著臉聽的很認真。
醫生叮囑完,處理了傷口,開好藥。要走之前被關卿喊住了。
關卿看謝許一眼,謝許眼眶還是紅的,但他這回立刻懂了關卿的意思。
他撩起衣服下擺,滲了血指著繃帶,帶著鼻音用英語對醫生說:“我這個傷口不小心裂開了,請問您能不能幫忙處理一下?”
那帶著眼鏡的金發女醫生十分不悅,看他們倆的眼神似乎在說‘兩個人都不靠譜,太般配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醫生走了。
門關上以後,關卿看向謝許:“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謝許拿著軟墊子給他擱手,仔細確認了關卿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才一臉魂不守舍地點頭。
謝許吸了吸鼻子,問:
“講正事之前,我能——“
“能。”
關卿左手動不了,右手對他張開懷抱,彎彎眼睛。
這時關卿的眼神很溫柔了,一點都不帶攻擊性,平和而堅定。謝許不敢用力太大,他小心翼翼地抱著關卿,好像在捧著什麼寶物一樣,把頭埋在關卿頸窩處,還是在一陣一陣地發抖。
關卿愣了,想說點什麼。
他頸窩處感覺到涼意,謝許……又哭了。
“所以,關……關什麼來著,跑到布拉格去了?”
“汪女士,他叫關卿。”
影片對話方塊裡,金發的女醫生提醒道。她的中文很標準,字正腔圓。
“唔,關卿。”汪芸敲了敲桌面,眯起眼睛,嗤笑一聲,“他去了有什麼用,拖後腿的廢物。”
汪芸向後靠進椅子裡,她面前是一塊巨大的螢幕,幾個畫面同時展現在眼前。其中一個畫面是家庭旅館的樓下——謝許警惕心很強,房間裡的監控都被他發現了。另一個,則是在臥室裡,面容清秀溫婉的女人和丈夫正在下棋,兩人閑聊著什麼。
這麼些天,葉安嫻應該察覺到了什麼。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只有一次在恐懼到極點時給關卿打了一次電話——那一次,她和丈夫夜裡從集市回酒店,被一輛車一路尾隨,那車在後期突然加速,兩人差一點點就命喪車輪底。但那之後,她都裝出平靜、快樂、享受假期的模樣。她對事態一無所知,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一個葉安嫻不值得汪芸如此關注。但是,葉安嫻背後帶出來的一系列——
“還有,女士,我必須提醒你……謝清先生沒有回國。”
汪芸握著扶手的手顫了顫。
她啞著嗓子,問:“那他……去哪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卑微,希望有評論!每天單機碼字好孤單,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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