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許的回答是……‘我的生命’。
“呃。”謝許掩飾性地搓了搓鼻尖,顯出一點微妙的羞澀。
他想了想,說:“我不是拜託他幫忙偽裝嗎?他問我,如果這件事情洩露了,我用什麼賠——”
“藉口編的挺快。”關卿客觀評價道。
“……”
樓梯即將走到盡頭,昏暗的光線聚集起來,穿過玻璃彩窗,斑駁的光線投射下來。
謝許走的比關卿要略快一點,他轉身,低頭摟住關卿,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關卿怔住。
——“那個門僮問我,你是我的什麼。”
謝許低聲說完,轉過身,關卿看不到他的表情。
關卿想起謝許當時的回答。
——“我的生命!”
他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浸泡著,酸澀又甜蜜到難以置信,但他來不及多品味,因為,與此同時,樓上的畫面也展現在眼前。
一幅巨大的油畫在轉角處,那畫上的兩個人眼熟極了。
油畫比較寫實,整個畫面都是暖色調的,似乎是個陽光照著的春天。俊美的中年男人,沖著人笑得大方又燦爛。他站在椅子後面,椅子上的女人雙手交疊在膝上,微微抿著唇,矜持又羞澀。
雖然或多或少猜到了。
但直接看到這個東西,關卿還是忍不出吃了一驚。
——那是汪芸和謝清。當然,這種畫面顯然是不可能真實存在的,謝清眼底的愛意那麼明顯,這只可能是……畫師自己的臆想。
油畫右下角的落款十分眼熟。
關卿仔細想了想……
上次在大叔那裡看到的照片,照片背後的落款,也是這個名字。
他轉頭看向謝許,想說什麼,那句話卻突然卡住了。
轉角處,一位女士提著禮服裙擺匆匆往下走,和關卿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一眼。
女人的面容清秀而溫婉。
看見關卿,她的臉色有點發白。
關卿喉嚨幹澀,他抖了抖,隔了良久,幹巴巴地小聲說:
“媽。”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結局,有點卡文。
唉。
再加上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