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謝江是被擠醒的,原來遊溪雲、呂賀和他三個人都擠在一個床上。這是臨江樓的客房,窗外已經是人來人往了,樓裡已經有幾個夥計在打掃了。小武哥還沒有起床,採畫住他們隔壁,也沒有起床,謝江趕緊刷洗了,頂著頭痛往山上趕。
半雲師父已經在半山亭了,皇甫老夫子也不知是雅興所至,一早就來的亭子裡下棋。謝江跑過來打過招呼就自行打坐,兩老下棋全神貫注,也懶得搭理謝江。謝江運氣一周天,頭痛已經好了很多,長吁了一口氣。
“現在也開始喝酒了?”老夫子問謝江話,人卻盯著棋盤。
“先生,我跟小武哥他們幾個喝了兩次酒,”謝江馬上起身答話。
“哈哈,怎麼樣,喝的出酒味了嗎?”半雲師父打哈哈。
“一點不好喝,很苦很辣,燒喉嚨,早上起來還頭暈,”謝江對師父倒是隨便很多。
“哈哈哈,以後遇到喝酒的事,酒就好喝了。”
“是。”
“大和尚你是不是對你徒弟太放縱了?”老夫子抬頭看半雲師父。
“哈哈,你這個先生也沒管什麼啊!”
“他不是跟著你做徒弟嗎?”
“我也只是讓他跟著我打坐,哈哈哈!平日裡這娃還是在你私塾的時間多。”
“你!”老夫子有些生氣。謝江覺得這兩人今天都有些反常,平時很少這樣慪氣的,只有下棋不順的時候。
“好,好,你教他打坐,教的很好啊!”
“你這個松月老頭,何必這麼氣,一切隨緣即好!”
“哼,你且隨緣,我不送你了,這棋等你回來再下。”老夫子氣沖沖的下山了,留下一臉驚詫的謝江。
“這個松月老頭,這麼大年紀了還是這樣易氣惱,你可不用理會。你跟我學打坐已經多久了?當時是如何拜我為師的還記得嗎?”
“弟子沒有忘記,弟子拜師至今剛好五年多一天。”
“嗯,之前我也跟你說過,我原是一位掛單的和尚,因貪戀此處青松及寺裡的經文,便在這道林寺暫住,你雖為我徒,但是跟道林寺無瓜葛,也不用守我佛門戒律,你可還記得?”
“弟子記得。”
“為師有一位師兄于衡山祥光山下‘般若禪林’清修,近日,師兄傳話這‘般若禪林’有前人禪師所留經書,佛理深妙,望我等前往共同參詳,我也想前往求知,此去少則三五月可回,多則三五年。這松月老頭聽說我要出門這麼久,可能心緒有些浮躁。”
“師父要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