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年紀的事情,長大了都會忘記的,所以這也只是傳說而已,”柳生看到他們兩搖頭晃腦的找人,當然知道他們是要看看高文荊,“少主沒有過來,少主因為有些事情就不過來了,有幾句話託我跟兩位說明一下。”
“客氣了,還勞煩你來告知。”
“明日有人會給二位帶路,帶到城北渡口,城北渡口就在潭州城北,所以謝江你去潭州城的話,到了就可以看到了。古子劍,去回雁山的船,我們少主也已經安排好了。在此就跟兩位分道揚鑣,感謝兩位今日跟我們一起行動。期待日後能再相逢。”
“謝謝,謝謝,客氣,客氣。”
“另外一件事情,兩位日後請不要洩露我們的行蹤,也不要說起今日之事,不管誰問起,都請幫我們保密。拜託兩位了。”
“好的,一定,”謝江想,這個關我什麼事,看了看古子劍,他也是一個勁的點頭,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話已傳達,那我就告辭了,祝兩位明日一路順風。”
“也祝高少爺一帆風順,”謝江也映襯著說了一句,又感覺這話說的有些不對,算了,反正人已經走了。
“還有,你們知道麼,麓山也是衡山七十二山之一,”遠處飄來一個聲音。
“那這個還真不知道,”有些亂,尷尬,謝江在這裡五年都不知道這個情況,那等於是古子劍現在已經是到了衡山,然後他只需要去到回雁山咯。
第二天,果然渡口有一條船可以直接送古子劍去回雁山附近,是柳生特別安排的。
城北渡口這個地方謝江來過好幾次,聽說這裡有船可以直接到那個遙遠的小漁村。只是他之前都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裡送人。
謝江看著古子劍上船,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相互沉默之後,古子劍上船走了。
所有的名士、詩人寫的那些送別的詩看來都是馬後炮,可能人走了之後,感覺來了,就寫點什麼紀念一下,又或者是自己心裡不舒服,就隨便發洩一番的吧。
從渡口沿著江邊走不了一里路,就到了通貨門,過了鐵索橋就是臨江樓。想著馬上就到臨江樓,謝江的心情格外的好,不過想起李進和他的那幾個打手,心裡又有些緊張。回去一定要去衙門告他們一狀,可是會有用麼?
小武哥沒有在,呂賀也沒有在,甚至曾三都沒有在店裡,倒是平日經常來臨江樓的地痞楊李二人看見謝江就在哪裡嗡嗡嗡的說個不停,異常煩躁。
謝江想著好幾天沒有跟皇甫先生請安,臨江樓也不停留,就趕去了皇甫先生的草廬。
“跪下”,先生有些生氣,謝江倒是見得慣了,以前也會有這樣的。皇甫先生拿出了他的教棍,一根木條,“伸手”。
“啪啪”兩下,是打在手心的聲音,聲音雖大,倒是並不痛。不過,謝江感到先生這次是真生氣了,因為已經好久好久先生都沒有打人了。
“出必告,返必面,你都不知道了?”
“啪啪!”
“居有常,業無變,你也不知道了?”
“啪啪!”
“……”
打了一頓,又問了一些關於上次《甲乙針經》這本書看的情況,風波似乎就過去了。中午還去了李老頭家喝了一壺酒,先生看上去才消氣。
謝江沒有告訴他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因為以前出門也沒有跟他說的習慣,先生也沒有問過。不過他看得出來先生是真的有心事,找李老頭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下午,謝江翻了一下書,天有些悶熱,心裡莫名的煩躁,右眼皮總是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