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霍王廟,又叫司天神廟,衡山最重要的廟宇之一,主持為祝融三道的大師兄開道禪師。祝融山另外的兩位領導,雲道禪師和元道禪師則分別是另外兩間大廟,封雲寺和封林寺的主持。雲道禪師還負責祝融山一切對外事務,元道禪師則負責祝融山內部弟子管理,武學修養研習及武學弟子的教導。
三道是祝融山的權威、招牌,跟曾乙旗這樣的小人物是沒有交集的。曾乙旗的上司、也是曾乙旗入門師傅,是開道禪師的俗家弟子,神廟司事袁僧。因為朱老闆的推薦,袁僧對曾乙旗倒是比較信任,又曾乙旗的關係,他還能從朱老闆處收一些好處。所以,曾乙旗回廟裡也只需要跟他打個招呼就好。
朱老闆的蘭花沒有開花,和普通的蘭花沒什麼不同,曾乙旗也不認識。他將它放置在大殿前的花叢中,不特意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他不忘記給這盆蘭花澆了次水,可是剛好就遇到了司事袁僧法師。
“師傅,下午好!”
“好,好,今天沒有客人?”袁僧法師點了點頭,眼睛根本沒有看曾乙旗。
“是。”
“這盆花哪裡來的?”
“這是開雲樓的朱老闆的話,他想讓這話沾點靈氣,讓帶放這裡一段時間。”
“阿,這樣啊,乙旗,這可不行啊!”
“哦,不行嗎?”
“那是當然,你想啊,這是仙家住的地方,且能放置這等俗物。”
“這樣啊,那我把它退回去?”曾乙旗都有些結巴了,裝著不知道怎麼辦!
“那倒不必,你下次去跟朱老闆說一下,我回頭給它開個光,它就可以安置在這裡了。讓朱老闆添置一些香油即可。”
“是,師傅,”曾乙旗點頭稱是,心裡卻罵了一聲‘貪物’。
下午,有師兄弟過來訓話了。
“曾乙旗,今天上午的比武怎麼回事?”
“學藝不精,給師門丟醜。”
“上臺表現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祝融山吧!”
“居然還認輸,又沒有受傷!”
“……”
有些人說風涼話從來不嫌事大,羅裡吧嗦,巴不得看別人出糗。曾乙旗才懶得理會他們,聽得都煩,想著古子劍今天碰壁了,倒是好笑。
古子劍被這個帶斗笠的女人搶白,尷尬了一下。不過也還好,他又湊了上去說道:“不是找死,死有什麼好找的,又不好玩,我找你。”
那女人還是沒有理會他,轉身要走。
“姑娘,要不把你斗笠取下來看看,我兄弟說你年齡不小了。我就不信……”
話未說完,人家姑娘一掌刀劈了過來。
“流氓。”
還好古子劍反應快,扛得住。
“誒,兩位客官,本店內不得動武,要比試可以去外面尚武臺啊!”
“好啊,姑娘,聽小二說了沒有,咱們去尚武臺切磋一下。”
人家姑娘輕哼了一聲,沒理會他,帶上行李就去住店了。
“姑娘,晚飯要不要一起吃啊!”古子劍繼續問,沒回音,開雲樓的人都看著他,好不尷尬。
古子劍這兩年怎麼也算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夥子,幹練帥氣,一把短斧襯托著越發的陽剛,很少有姑娘人家不理會他的,這個姑娘倒是有點特別。
兩年前,古子劍和謝江分開後,坐了高家二公子的船一直到回雁山夏家,這兩年也算是一帆風順。因為功夫底子厚,又是故人所託,夏老爺自是認真對待。在夏老爺子的指點下,一年之內,古子劍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回雁山的眾弟子中也是個中翹首。之後,他開始遊歷衡山諸山,找人切磋武藝。半年前,古子劍到尚武臺,開始參加廟前比武,也算揚了回雁山的威風。在開雲樓住店的時候,他遇到了現在的曾乙旗,也是高興得很,總算有個玩伴了。
傍晚,曾乙旗又來找古子劍了。
“人家姑娘理你沒有?”
“你回去挨你師兄們的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