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有人在唸經。
“你是無門會開,”趙大嘴很奇怪,慧開和尚會一個人在這裡打坐,“慧開和尚,大晚上的,你在這裡什麼經。”
“阿彌陀佛,師兄,乙旗,我看這裡安靜,便過來了。”
“安靜!這裡確實是安靜。”
禁閉室不是受罰的人是不會進來的,進來的人吃喝拉撒都在裡面,跟大牢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是這裡有一尊菩薩。
“趙師兄,請問一下這是哪位菩薩?”
“什麼菩薩,這位就是佛,阿彌陀佛,快扣頭。”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我錯了,還望佛祖海涵,不要怪罪弟子才識淺薄,”曾乙旗連忙扣頭。
“阿彌陀佛,你還是佛前弟子嗎?”趙大嘴倒是在佛前扣了三個頭。
“趙師兄,我一直有個問題,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你看看知不知道。”
“問我就對了,廟裡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趙大嘴不愧是趙大嘴。
“我們司天神廟算不算一個寺廟?”
“算。”
“那為什麼又一半和尚一半道士呢,而且你我又是佛門俗家?”
“你進來時間不久,我們司天神廟雖然是寺廟,供奉的卻是祝融大神,是衡山的山神,是天神,所以佛道都得有,一些雜事還要俗家弟子來辦理。”
“問題就是這裡,司天神廟確實佛門的神廟,主持是我們的開道師祖,整個廟都是我們佛門在管理,那些道士啥都不管,只是在節日之時出來走走過場,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司天神廟就是祝融山的廟宇,就是我們管理的啊?道士在廟裡就是做那些事情的,你的問題是不是傻?他們和我們的存在就是因為需要祭祀天神。不然就都是和尚廟了,跟上面的林封寺一樣了。”
“就這樣啊?”
“就這樣,你還想那樣,洗洗睡吧,人傻是福,早睡早起,”趙大嘴說完起身要走。
“師兄去哪裡?”
“回去睡覺啊!難道還陪你啊,這裡又髒又臭的。”
“剛才柳師叔……”
“柳師叔怎麼了?啊,怎麼啦?”
“沒,沒怎麼,你睡好覺。”
“沒門,你不去睡覺麼?”
“阿彌陀佛。”
“行了,明早見,”趙大嘴見慧開無意出來,便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