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明日一早就趕去盤石鎮了,日後有空再來看你。”
“好,好,”半雲連連點頭。
次日,天還沒有亮,曾乙旗就上路了,他是不想跟半雲道別。
半路上,一人騎著大馬,走在前面,手上一根長繩套在了後面一個走路的人的手銬上。走路那人兩手兩腿都負了重,走路較為緩慢,騎大馬的人也不急,慢慢悠悠的。走路的那人看上去就是騎馬人的奴隸。曾乙旗一下就趕到了他們前面,再回頭一看,居然還是見過的人,那人自然也記得他。
曾乙旗剛要出聲問情況,那走路之人連忙衝他搖頭,又點頭,可就是不說話,難道是怕馬上的人知道這人和曾乙旗有關係?認清被抓之人後,曾乙旗就非常震驚了,在看這人的表情,肯定是有事了。
曾乙旗連忙閉嘴,跑到前面找個地方佯裝休息。一會兒,這兩人就過來了,他們也不休息,就過去了,那被綁之人還衝他點頭。曾乙旗想,這是做對了嗎?再跟上去,發現那被抓之人果然留了記號。在走過的路上,前面的人在地上留下了比劃,比劃很多,都是一筆一筆寫的。雖然很難拼,但是從可疑的角度上,曾乙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救我’二字了。再把那些比劃拼一拼,果然就這二字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人喊‘救命’,當然要出手了。
可是這救人可不那麼簡單,剛才曾乙旗試了一下,他只是在那二人經過身邊時,輕輕挪動了一下包袱,騎馬人的殺氣就到了,那種壓迫感,非一般的高人。
堂堂梵音谷的貴公子魏西寒,居然落得這幅慘樣,這是啥子情況?這抓他的會是一個什麼人呢?曾乙旗也很是好奇,他馬上追了上去。
“前面騎馬的大哥請留步!”曾乙旗一聲喝,把前面兩人叫停了。騎馬的是一個背劍的漢子,馬鞍上還掛了一把弓。騎馬的漢子奇怪的看著曾乙旗,心裡想,剛才不是警告過了這個人嗎?還敢來找茬?
“這位英雄,請問你是?”
“非也,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綁著一個人走在大馬路上,是不是不應該?”曾乙旗理直氣壯的說。魏西寒可是心裡苦,這傢伙傻瓜嗎?
“小兄弟是捕快還是官差?”
“非也。”
“我綁人與你何干?”
“我看了這位兄弟在路上的留字,做為衡山宗弟子,我以為有必須要問詢清楚,”曾乙旗這話說完,魏西寒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哦,他給你留了什麼字?”
“‘救命’二字。”
“你看錯了吧,”騎馬的漢子拉了拉綁著手銬的繩子,拉得魏西寒一個踉蹌,差點摔跤,“賢侄,你留字了嗎?”
“沒有,您看我那裡有空寫字,是不是?”魏西寒連忙解釋。
“小兄弟,我賢侄說沒有留字,是你看錯了。你可以繼續上路了,”騎馬人倒是沒有怪罪曾乙旗。
“不管他有沒有留字,你這樣銬著他,你騎馬,他走路,又給他手腳加了負重,你這樣折磨他也是不對的吧!”曾乙旗又說。
“小兄弟,不明真相就不要多管閒事!管的寬,沒好處,”騎馬人臉色一緊,雙眼瞪著曾乙旗。
“那你說真相是什麼?”
“真相是什麼關你什麼事?”魏西寒終於忍不住了,“臭小子,還不快滾,少爺我在練功,知道了吧,快滾啊!”
“可是你明明寫了‘救命’兩個字啊?”
“滾~~”
曾乙旗得意的笑了,你魏西寒當日的囂張跋扈呢?
不過,既然遇到有人喊‘救命’,曾乙旗還是要出手的,不然怎麼算江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