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客棧後院,吃飯的地方,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黎韋德、曾乙旗和百里孤他們在這裡休息。
“劉掌櫃,這之後還有沒有人會來收錢啊?”曾乙旗問珍珠客棧的老闆。
“嗯哼!珠崖城對不住各位了。現在是亂世,到處都是難民,還有滿腹戾氣的惡徒,所有收保護費的情況還會發生。各位諒解,珠崖城原本是一個小城鎮,哪裡能收留這麼多俚人呢,所以有些人做這種收錢的事情也是沒辦法的,”劉掌櫃看了看黎老,“這位老人家既然知道石凌峒主,想必是知道珠崖城的。”
“慚愧,老夫並沒有來過珠崖,只是聽人說起過珠崖城的主事乃是石凌峒主。”
“誒,兩年前的珠崖城可以說就是石凌峒主的珠崖城。可現在,新來的人太多了,稍有野心就想要趁著亂世出頭。他們一起行動,把石凌峒主的勢力趕到了老城一小片地方。這裡到海邊就變成他們收保護費的區域了。”
“所以珍珠客棧就是雞毛松大爺收費的地方嗎?”
“正是。”
“哼,搜刮那些剛剛搬遷的難民,算什麼本事?”曾乙旗冒了一句。
“曾兄弟,也不盡然。這位雞毛松大爺還算一個講義氣的人。他從不為難我們這些本地人,而且還真對我們提供了保護。我倒是覺得他有些本事。至於難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很難的。也有一些雷州的富貴人家假扮成難民。這些人才是雞毛松大爺想要搜刮的人群。”
“難道富貴人家就應該被搶錢嗎?”
“可也只有這些富貴人家才有錢被搶啊!”
曾乙旗哪裡能解釋這些道理!
“哼,沒道理還跟人家爭!不是自找沒趣?”百里笑他。
“那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說?”
“弱肉強食而已,哪裡有這麼多道理?自己沒本事,活該被搶。”百里孤的理論從來都是這樣,簡單粗暴,有道理,“劉掌櫃,想必今天那些人已經認為我們是富貴人家了?”
“正是如此。”
“所以,你現在在這裡陪著我們,是防止我們跑了咯?”百里在笑。她這一句話讓黎老和紅妹都嚇了一跳。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紅妹拉了拉楚大夫,問到劉掌櫃。
“姑娘放心,我只是做我的客棧生意。與他們涇渭分明,”劉掌櫃解釋,可這個解釋有問題。
“你們也是黑店?”楚大夫就理解成這樣了。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們是官驛,絕不幹黑店的事情。”
“看來歹徒今晚是必定來要這裡了。劉掌櫃說的很清楚,他與匪徒涇渭分明。歹徒來打劫,他乘火打劫,各幹各的。若我們被殺了,劉掌櫃就可以直接收取我們的行李了。對不對?”百里是老江湖。
劉掌櫃還真沒有否認,“這位姑娘真明理。若你們被害,你們的行李也沒有別人會要,我收了也不妨事吧!”
“哼,反正你就沒有安好心吧!”紅妹生氣。
“姑娘也莫要生氣。看得出來,諸位是完全不把歹徒放在眼裡的。依諸位的能力,我今晚怕也是徒勞,但求看個熱鬧!哈哈!”
“還笑得出來!”
“那麼今晚要來的人就是剛才所說的雞毛松大爺咯?”曾乙旗問劉掌櫃。
“這裡是雞毛松大爺的地盤。必然是他第一個動手,如果他失敗了,不排除還有其他人來。”
“劉掌櫃看來也不是一般人了。知道我們有本事,居然還在這裡談笑風生。廢物,你學著點?”百里指著曾乙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