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楊難得聽妹妹有需求,開心道:“好。”
江知意扯過被子躺著休息,江樹一個人跟雕塑似的被晾在那,手機了,他起身出去接電話。
酒駕案後天開庭,而且是異地開庭,岑清伊重新梳理好資料放進一個資料夾裡。
中午,岑清伊想著吃點有營養的補一補,她這幾天折騰得太厲害。
幸好是臉上除了嘴角有傷,其他地方都正常,鎖骨被江知意種了草莓,大冬天.衣服高領都可以擋住,不至於影響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為了不暴露手腕的繃帶,岑清伊特意穿長袖上班,惹得安歌還納悶往年冬天總喊熱要穿t恤的老大怎麼突然愛上長袖高領?
岑清伊一個人開車去了半島餐廳,還沒進門就瞟見窗邊端坐的江槐。
岑清伊的思緒一頓,江槐,江樹,江楊……不是吧?
岑清伊主動和江槐打招呼,江槐深呼吸,站起身,“岑律師一個人?”
“恩。”
“要一起麼?”江槐中午的客人臨時有事來不了,他原本打算離開,“不方便也沒關系,主要是我提前點了菜,現在不吃有些浪費。”
有錢人,其實還真的是比很多窮人還要節省。
“我這白白蹭一頓飯也不好吧?”岑清伊半開玩笑,“有機會我再請您吃飯吧。”
落座後,岑清伊主動問起雲盛和天驕的專案,江槐依舊對8000萬不滿意,“興臺區的位置算不上多好,但絕對不止8000,我們要是不賣,建成住房,增值空間還是有的。”
“江總,我相信您肯定也聽說過,老汽貿城區那邊要修地鐵覺得要漲價,但是政府還得徵用你們的一塊地,我上次去那邊,拆遷都定下來了,不少人都搬走了,政府徵用給的補償我估計沒多少錢,如果真的佔一部分土地,這筆損失就得雲盛自己在承擔了。”
江槐也不否認,“話是這麼說,但現在地鐵方案也沒下來啊,佔不佔還不一定。”
“那您說個能接受的價位,早點談成,咱們都省心。”岑清伊有心事談,江槐沉吟幾秒,“1.5億吧。”
這個價格倒不意外,岑清伊後來問過雲盛的評估機構,估價1.5億左右。
“我會將您的意見轉達給林總。”岑清伊不能擅自做主,“雲盛還是很有誠意的。”
江槐也不急,“可以。”
岑清伊不好再說,席間她偷偷觀察過江槐,越看越覺得,江槐可能也是江知意的哥哥,只是她不好直接問。
不知是不是岑清伊的錯覺,她感覺江槐和上次一樣,總是在不經意間打量她,彷彿她身上什麼異常。
飯後,江槐送岑清伊到門口,目送他上車,他打了個電話,接通就問:“你認識岑清伊嗎?”
岑清伊坐進車裡,打給林沅芷,說明中午所聊情況。
林沅芷嗯了一聲,“1.5其實可以考慮,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繼而笑道,“員工都像你這樣就好了,隨時想著工作。”
“分內之事嘛。”岑清伊應聲,“只是沒有談到更低的價格,您再考慮下吧。”
“不急,這種事本來就是要慢慢磨的。”林沅芷寬慰岑清伊,“我找時間開會商討下,實在不行就1.5。”
岑清伊下午還沒到律所,小紀打來電話,秦蓁不吃不喝她實在沒轍了。
岑清伊只好調轉車頭去了秦蓁家,剛進臥室就被秦蓁狠狠地舀了一口。
好一頓折騰發洩,秦蓁菜才躺下,岑清伊出去端粥,小紀守在門口,早就準備好了。
岑清伊想起什麼,抬手嗅了嗅衣袖,“我身上有九裡香的味道嗎?”
“有。”小紀小聲說,“不過沒有上次濃。”
岑清伊回想起中午的江槐,難怪聊天時她眼神怪怪的,估計江槐也聞到了。
秦蓁靠在床頭吃粥,手一直拉著岑清伊的衣襟,吃到最後淚水滑下來,“伊伊。”
“怎麼哭了?”岑清伊緊張地問:“難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