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唔!”被拉過去,強行摘走一枚穩,嘴巴還被舀破了,岑清伊氣得幹瞪眼,“你怎麼這樣!”
“標記一下,時刻提醒你,你有主了。”
“你、你、你……”岑清伊你了半天,氣結地說不出來。
江知意抬手摸摸後頸的腺體,戲謔道:“你再不走,我就舀你腺體,這樣宣誓主權更……”
岑清伊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嚇得直接跳下車,連再見都沒說直接跑了。
江知意望著被夜色吞噬的背影,臉上是無奈卻又有幾分寵溺的笑。
岑清伊出差時,見人必被問:你的嘴巴怎麼破了,你的眉梢怎麼貼著紗布?她特意貼了幾層抑制劑貼,身上幾乎聞不到九裡香。
眉梢的傷口倒好辦,但是嘴唇的傷,越解釋越不清楚。
起初岑清伊還能好脾氣地說,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但根本沒人相信,因為一看就是被舀的。
岑清伊生氣又無奈,尤其吃東西時最疼,她幹脆直接說:和我家貓鬧著玩被撓的。
大家終於不好奇被誰舀的,而是提醒她打疫苗。
今天的大會,有不少是岑清伊認識的同行,果然又被問起嘴巴的傷。
岑清伊正在一本正經地編瞎話時,肩膀被拍了下,她回頭嚇了一跳,陳念笙怎麼在這裡?
“你家貓是不是叫大王,很兇的那種啊。”陳念笙話裡有話,岑清伊瞟了眼她的胸牌,才知道她是今天負責現場直播的記者,不自在地摸摸鼻樑道:“我家真的有貓。”
陳念笙笑了一聲,“貓耳朵很靈的,而且很記仇,你小心一點哦。”
岑清伊臉都黑了,這家夥是不是要去告狀?
這幾天江知意就第一天找岑清伊了,提醒她喝熱水,注意飲食。
岑清伊回答的相當敷衍,就一個“哦”字,江知意也沒再發。
岑清伊放到有種難得的愜意,就像是有了一個自己的小空間。
只是這空間很狹小,周圍布滿荊棘,天空也是烏雲蓋頭。
人多時候,岑清伊不去想還好,夜深人靜,她總會想起江知意,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
再想想江家的人,岑清伊的心口猶如被掛了一口悶鐘,墜得她呼吸不暢。
岑清伊坐在會場前排聽主持人開場,隆重介紹到場的市領導和嘉賓,第一位就是江城市副市長江松。
岑清伊又是一愣,江松?江知意的大哥是副市長啊?
這一天開會,岑清伊主要內容聽得零零散散,倒是把出場人物瞭解了一下——江松的成長史。
岑清伊不得不佩服江家,老爹江啟博是前任市.委.書.記,大哥江松是副市長,二哥江槐是天驕集團副總,三哥江樹是江山酒莊的總裁,大概只有江楊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打架一把好手,江知意自己是協和醫院的醫生……江家果然很牛逼,她確實高攀不起,她要是一早知道江知意那麼不好惹,那晚她就繞著走了。
會議結束,岑清伊準備離開,手機響了,陳念笙打來的,“一起吃飯呀,大律師。”
“我不是大律師,還有,我還不餓,您自己吃吧。”岑清伊現在對於和江知意沾邊的,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
岑清伊出了會場,長舒一口氣,一偏頭看見熟悉的身影,一個一身檢察官的制服,一個身穿法院的著裝。
世界太小了,居然是蘇吟和蘇羨,岑清伊在她們轉過來時,拔腿就走。
蘇吟剛上前一步,就被蘇羨拽住,“人家躲著你,你別追了。”
蘇吟定定地望著遠去的背影,深吸口氣,“走吧。”
蘇羨笑著說:“你急什麼,她是律師,你在檢察院,我在法院,遇見她,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