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翻,倒也有新發現,後面的空白頁,標頭寫著:資訊素清除申請表。
表頭已經列印好她的個人資訊,看樣子,她想做隨時都可以申請清除。
“李醫生,之前您說的資訊素清除,做之前還得是申請啊?”岑清伊狀似隨意地閑聊,李醫生開啟電腦,靠著椅背,“對,不僅要申請,還要詳細記錄整個過程。”
“那豈不是隻要做過就會有記錄?”
李醫生點頭,“是的,這是國家規定,可不是院方規定的。”
岑清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那一般做資訊素清除的都會是什麼原因?”
“一般……”李醫生抿抿唇,“一般都是ao感情破裂,為瞭解除資訊素的限制。”
岑清伊哦了一聲,李醫生笑了笑,“幹嘛啊,你不會要申請吧?”
岑清伊搖搖頭,“我就是好奇。”注意到李醫生打量的眼神,她補充道:“是您說的嘛,說好奇的可以問,這是我們登記在協和醫院的福利。”
李醫生呵呵笑,連連點頭,“是,能說的就告訴你。”
按照李醫生的說法,資訊素清除是私密的過程,所以除了院方部分高層可見,剩下的只有類似公安機關破案時提供相應的資料,院方才會出示,“當然,ao婚前,如果一方有意向確認對方是否清除過,可以去民政部門申請,申請透過後,拿著申請審批書來醫院檢視。”
“結婚之後呢?”
“婚內本人持結婚證和身份證原件也可以查,不過要簽訂保密協議。”
岑清伊抿抿唇,點點頭,李醫生話裡有話地說:“婚前婚後都可以查,不過你有心思,建議婚前。”
岑清伊搖搖頭,“我沒什麼查的。”
李醫生笑道:“我是說如果。”
岑清伊靜靜地翻了片刻,她放下報告,“李醫生,我想查點東西,沒流量了,能用下你們醫院的ifi不?”
李醫生熱心想要幫忙,岑清伊拒絕後,李醫生告訴她一個密碼,不過不是岑清伊要查的那個。
“我們分外網和內網,外網速度慢,你查東西需要點耐心。”
“我之前好像是連過這個。”岑清伊出示她查到的ifi賬號,李醫生立刻搖頭,“不可能,這是我們內網。”
“萬一……”
“不可能。”李醫生笑著說,“洩露內網的一切資訊,都是違規的,沒人敢。”
岑清伊故作驚訝,“至於這麼嚴格麼?”其實她心裡明白,網際網路固然便捷,但是安全系數也變低了,為了企業安全,不少企業會在上網,尤其外網方面做出諸多限制。
就像雲盛也會限制技術人員連結外網,他們只能透過公司的內網,登入公司的網站。
“至於啊。”李醫生笑著說,“我們這裡安保很不錯。”
“我剛才等你看好多人進進出出,人越多,洩露的可能性越大。”岑清伊靠著窗臺,“就像我們律所,網路限制都是針對個人。”
“我們也是呀。”李醫生站起身給岑清伊倒杯水,似乎跟她聊得挺愉悅。
岑清伊又聊起資訊素的事兒,“之前鐘卿意醫生幫我採集,我居然都沒聞到她的資訊素。”
李醫生也不接話,只是說:“她是副院長,平常我也接觸不多。”
話裡話外,岑清伊聽出來了,李醫生不見得不瞭解,只是不想說,或者不方便說。
“你好像對我們鐘副院感興趣啊。”李醫生收回岑清伊的報告往回放的時候,岑清伊眼尖地看見了江知意的,她的心猛地一跳,她心底有個聲音:想看。
“岑律師?”李醫生回身揮了揮手,“我說,你要是對鐘副院感興趣,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找到她。”
“恩?”岑清伊回過神,“哪裡?”
“出門右轉,一直往前走,最邊上是我們院的精神科,她是很出名的心理醫生,每週一出診,你能搶到號就能見到。”李醫生邊說邊笑,“當然,你要是能用別的方式見到她更好,但一般她很忙,除了病人和認識的,她基本沒時間見別人。”
岑清伊道謝時,李醫生手機響了,她微微低頭出去了。
李醫生接起,笑著說:“你們兩個今天是不是約好了啊?”
岑清伊出門右轉往精神科大樓走,臨到門口,幾個人正踢毽子,好不熱鬧。
毽子飛向岑清伊,岑清伊本能地抬腿踢了一腳,沒想到踢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