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也不能把沈君冪一個人晾在那,岑清伊壓著內心對江知意的渴望,回到酒桌上,原本提不起的興致更是跌落谷底。
江知意回到家中,最開心的自然是秦清瀾。
其實江知意是想回岑清伊家隔壁的,架不住江楊在旁邊一直唸叨,得給小孩子一點教訓,每次惹你,你就直接原諒,她下次還敢。
再聽江楊唸叨起母親最近身體抱恙,江知意索性直接回家了,路上當然也沒少數落江楊,“下次不用你給我拿手機了。”岑清伊那麼多通電話,不是故意不接,而是當時電話在江楊手裡,江楊按了靜音。
江楊也不在意,“就是得讓她著急。”
江楊送江知意到家門口,目送她上樓才離開。
秦清瀾前幾日染風寒,感冒了。
現在恢複不少,只不過鼻音還很重。
怕江知意不自在,她一進門,秦清瀾就告訴她:“你爸出遠門,這兩天都不在家。”這麼說,無非是希望江知意多待幾天。
“我先洗個澡。”江知意太久沒在家裡洗澡了,上次好像還是8年前,好像是8年吧。
時間荏苒,如白駒過隙,江知意站在鏡子前,青澀的人,歷經8年的時間,似乎變得成熟了,但似乎也沒那麼容易快樂了。
人越成長,快樂越是奢侈品,江知意想起今晚被那人拉著手的岑清伊,她蹙起眉頭,算了算了,今晚不想了。
鐘卿意的資訊是這個時候發過來的,她說話算話,考試資格透過了,還得去現場確認。
不幸運的是,江城市人員滿額,江知意得去隔壁海京市考試。
所以江知意明早得去海京市現場確認考試資格,領取準考證,之後的考試也得去海京市。
鐘卿意回了一句:不謝謝我?親愛的。
江知意回了一句:我謝您。
江知意洗澡時,岑清伊已經被沈君冪送回到家門口,雖然都喝酒了,但岑清伊喝得更多,沈君冪還沒怎麼樣。
“女孩子麼,都有小脾氣,你哄哄就好了。”沈君冪寬慰岑清伊之後問起李富榮的案子,岑清伊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開庭。
“行,那我走了,哪天等你心情好,咱們再好好吃頓飯。”
“抱歉,學姐。”岑清伊今天實在沒心情,回到家,她猶豫之下發資訊給秦清瀾,告訴她睡前給江知意熱一杯牛奶,她有時半夜睡不著需要吃點東西,懷孕總是比較容易餓。
秦清瀾也不傻,過來人一眼看出問題,也沒直接問岑清伊,而是變相地安慰岑清伊:沒事,到了家,我會照顧她的,你好好照顧自己就行,好身體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
秦清瀾是個教書的人,很知道她這個位置,不適宜多說岑清伊,兩口子別扭了,她得說女兒。
可姑娘也是寶貝,也是要強的人,有些話不能直說。
秦清瀾熱了牛奶,等江知意出來遞過去,也沒提岑清伊,聊了近期江知意的工作。
江知意吹頭發,舉著手一會就累了,想起在家都是小崽子給她吹頭發,忍不住又是輕輕一嘆。
秦清瀾在門口聽了個一清二楚,無奈地搖搖頭。
江知意吹完頭發,一出來,見父親的書房燈亮著,母親在裡面正翻著書。
“您怎麼到這個書房來了啊?”江家配套幾個書房,各人用各人的,一般也不怎麼進對方的書房。
秦清瀾抬起頭笑,“我一個人在家,沒事就會過來翻翻這個。”
秦清瀾手裡的透明檔案袋,江知意一點都不陌生,她在岑清伊的揹包裡見過,“那不是她的簡歷嗎?”
“是啊,”秦清瀾笑道,“小岑走的那晚,我跟你父親聊天,我納悶他怎麼就同意了。”
江啟博當時拿出岑清伊的簡歷,一臉認真地說:“我第一次看見去別人家見家長帶簡歷的。”
岑清伊那天的簡歷藏在前胸,跟變戲法似的,趁著江啟博轉身功夫拿出來,誠懇地做了自我介紹。
江知意問起父親和岑清伊之間談話,秦清瀾搖搖頭,江啟博不肯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母親也有,盡管她不承認,就像江知意此刻問秦清瀾是否有秘密,秦清瀾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