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抬手落在岑清伊的手背上,岑清伊溫暖的掌心貼著細膩的肌膚,輕聲說:“很神奇,當你手放上去,我能感覺到胎動。”
岑清伊頗為驚訝,“是嗎?快讓我聽聽。”
岑清伊小腦袋一歪,耳朵貼著溫熱的肌膚,靜靜聽了半天,好像聽見撲通撲通的聲音,江知意輕笑,“那是我的心跳聲。”
“唉,我怎麼看不見胎動呢。”
“等5個月左右就會比較明顯了,現在我比較能感覺到,都是比較輕微的。”
岑清伊突發奇想,笑著問:“會不會是雙胞胎呢?”
盡管一早就能驗出是男是女,是單是雙,但國家不允許也不提倡,所以江知意也沒特意去問,倒是檢查的人,主動告訴她了,會是個頂級小apha。
江知意其實也挺詫異,“孩子正常不是分化期才會知道是a還是o嗎?”她們兩個都是頂級,所以註定孩子生下來就會是頂級體質,但至於a還是o,正常得是分化期才知道。
“那是沒有經驗的人來說,我都多少年了,一看就知道。”醫生笑著說,“頂級apha有一些特徵的,你信我的沒錯,肯定是頂級小apha,你起名,準備衣服,都按照小apha來準備。”
江知意還是不太確定,她也不期望一定是apha或是oega,所以不打算告訴岑清伊,“單胞胎,雙胞胎比我肚子大。”江知意這個倒是主動說了,岑清伊笑呵呵地摸了摸溫熱的小腹,“真是神奇啊,這裡住著一個神奇寶寶。”
“嗯。”江知意自從有了孕吐的反應,整個人的精神頭似乎沒有最開始那麼足了,岑清伊免不了擔心,“你孕吐這麼嚴重,上節目能行嗎?這不得露餡嗎?”
“放心吧,我早問了,節目不是24小時開機的。”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懷裡,舒口氣道:“我都是早上最明顯,你看我現在也不吐了,吃東西也沒吐,所以還好,就是早上最明顯。”
岑清伊中午餵了江知意,下午是何主任的案子開庭了。
何主任依舊是沉著老練的樣子,絲毫沒有入獄前的慌張與不安,大有種早就看透生死的超脫態度。
反倒是岑清伊有些擔心,因為她沒有可以補充的新證據,有的只是網路上的輿論效應,她不知道今天結果會如何。
照例走了流程,岑清伊重新闡述自己的觀點:
首先是何淳峰是辯護人,是一名律師,不屬於國家保密規定的保密人員,也就是犯罪主體不符合。
其次,從程式上來說不合法,因為涉嫌貪汙的資料都是事後透過保密局鑒定,屬於程式倒置,按理說應該先鑒定密級。
再次,案件處於公開審理階段,縱然是保密的國家機密檔案,也自動轉換為解密檔案了,因為公開審理,無異於人盡皆知。
最後,案件上起初並沒有標明密級,也沒人告知辯護人何淳峰這需要保密,所以何淳峰也不存在主觀故意洩露,但是根據法律規定,律師構成洩露國家秘密罪的前提是主觀故意。
此外,律師將卷宗給涉案人的親屬查閱,是合法的行為。
綜上述所,岑清伊認為何淳峰不構成洩露國家秘密罪。
岑清伊心裡七上八下,不過她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檢察院公訴人對於她提出的觀點並沒有給與太多的反駁,大多時候都是嗯啊答應,岑清伊感覺有戲。
不出岑清伊所料,庭審持續近兩個小時,雖然沒有選擇當庭宣判,但休庭過後,再次開庭直接宣判:何淳峰無罪釋放。
何主任第一時間看向了岑清伊,投來感激的眼神,岑清伊內心忍不住雀躍,幸虧她堅持上訴了。
多少次的經歷告訴岑清伊,不到最後一步,不要放棄。
當晚,何主任請全律所的人吃飯,著重感謝岑清伊,“要不是你堅持,我可能真的要坐牢了。”
岑清伊笑了笑,“你本來就沒罪。”別人不知道,但岑清伊有所猜測,她微微傾身湊近和何主任說:“我覺得也是對方見你放棄了江城油氣的案子,所以沒有下狠手。”
說到江城油氣,何主任長嘆口氣,提醒岑清伊,“我不接,你也不許接。”
岑清伊笑而不語,舉起酒杯碰了下,何主任警告道:“這次是我大意不假,但對方要是存心想弄你,怕是你也難逃被整的命運,我聽說了,你車子都被砸了,是不是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