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段時間,秦蓁的母親探望過張放,張放這才知道自己錯哪裡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賣掉你送她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你送的,我看著都和奢侈品擺一起,其實你送的那個不值多少錢的……”
張放腸子都要悔青了,其實他要是沒賣岑清伊送的禮物,秦蓁可能真的就不計較了,因為他也不是第一次偷拿秦蓁的東西出去賣,因為奢侈品太多,秦蓁也不知道個數。
岑清伊如夢初醒,難怪秦蓁這次較真了,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送的禮物確實不值幾個錢,一個小品牌的包包而已。
“你如果只是跟我說這個,你應該知道我的態度,我不會幫你說什麼,”岑清伊頓了頓,“再者之前我給秦蓁打過電話,也說過希望她重新考慮,她沒同意。”
張放也不傻,他希望岑清伊能求秦蓁,之前估計也是順嘴一說,秦蓁拒絕也就算了,“岑律師,拜託你跟我姐好好說說,我能給你有用的資訊。”
“什麼有用的資訊?”岑清伊疑道,張放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關於……”他用唇語說的,岑清伊篤定了,他說的是奚成宇。
難道奚成宇死亡真有內幕,岑清伊眯了眯眼眸,“真的?”
“真的。”張放連忙點頭,“你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岑清伊還是不信任這小子,三番兩次進監獄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沒皮沒臉的人,“那我問你個事,你要是敢騙我,別指望我幫你。”
張放立刻點頭,“你問你問。”
“你之前有沒有給我寄過照片?”岑清伊話音落下,張放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抿抿唇,清了下嗓子,低頭說:“如果照片是你和江知意的合照,還有你去看望我姐的,那、那是我寄送的。”
“誰讓你這麼幹的?”岑清伊可不相信張放有那個心思替秦蓁主持正義,那麼吊兒郎當的一個人,張放抬起眸,猶豫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前提是你得勸說我姐成功,要不然我現在告訴你,你不幫我了怎麼辦?”
張放說什麼都不肯說,岑清伊也沒逼著他,“那寄送照片的目的呢?”
“目的說實話,是我想提醒你,讓你記得,你和我姐之間還有婚約,”張放怕岑清伊誤解,連忙擺手說:“我那會兒真不知道你和我姐解除婚約了,我是後來看新聞才知道的。”
岑清伊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那照片是你拍的嗎?”
“不是。”張放是從別人那裡拿到的照片,至於這個別人,他要等他偷竊的事有定音再說。
“行,我知道了,我會找秦蓁探探口風。”岑清伊離開看守所前,言語警告張放別耍滑頭,否則她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張放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再不濟咱們曾經是一家人,我不會那麼幹的。”
岑清伊打電話給秦蓁,聊起張放的事,秦蓁不肯說明堅持追究的原因,岑清伊主動問:“是不是因為他賣了我給你的包?”
“你怎麼知道的?”秦蓁反問,旋即意識到,“是我母親找你了,還是?”
“你母親去探望張放,我今天也去看望他了。”
“你看他幹嘛?你是我的代理人。”
“他知道一些事,對我有幫助,我想請你放過他一馬,那個包包不值多少錢,他欠你的讓他慢慢還……”
“你再替他跟我說情?”
“是的,我想……”
“那就見面聊吧。”秦蓁不肯通融,只能見面聊,岑清伊一時猶豫,“那等我看看時間再說。”
岑清伊找了個託詞,怕的是江知意知道,她和秦蓁見面,萬一被江知意知道,肯定又要鬧脾氣的。
唉,為了案子,她覺得有必要見一面,但為了江知意,她知道,還是不見得好。
岑清伊盯著手機,思忖半晌,她還是決定見一面,不過她會和江知意實話實說。
4月,江知意,迎來了第一件大事。
江城協和醫院編制考試迎來了複試,江知意位列筆試成績第一名,複試時也是第一個複試的。
複試主考官之一是鐘卿意,李醫生坐在旁邊。
專業性的問題,江知意自然沒問題,這次她是考本專業的專職醫生,所以鐘卿意大多是旁聽,到了最後,鐘卿意提了一個問題,問她如何看待絕對服從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