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還真不知道啊？”穆青一開始以為她在開玩笑，“那你覺得不是秦蓁？”

江知意點頭，陳念笙沉吟道：“會是賀青微嗎？她和賀青微認識，你和賀青微算是有過比較的親密的關繫了，這類照片一般人也沒機會拍啊。”

兩人都讓江知意回想一番，江知意確實毫無印象，“賀青微這麼做目的是什麼？照片洩露之後，我和賀青微工作場合見過，看起來也不像她。”

陳念笙搖頭，不以為然，老謀深算的人，那時相當會隱藏，“她愛而不得，心生恨意，”陳念笙頓了頓，又說：“你看她現在去雲盛，這不是目的很明顯嗎？和你對著幹。”

“倒也不單純是，”江知意揉揉眉心，望著不遠處閑談的兩人，隔著一個人的間隙，保持所謂的距離，“她其實想過來天驕集團，投遞了簡歷，不過被我們人事給刷掉了。”

賀青微個人條件不錯，被刷下去的原因也挺簡單的，崗位和職業技能不符，人事和賀青微打電話聯系過，賀青微的意思是，以後有機會，還是希望能來天驕集團。

“這種人最要不得。”穆青斷言，“要是讓雲盛的林總知道，大機率也不會要她。”

吃鍋望盆就算了，身在曹營心在漢更不行。

穆青和陳念笙交談幾秒，發現某人的注意力似乎飄遠了，穆青輕輕推了下江知意，“幹嘛呢？幹嘛呢？”

“小崽子想開律所。”江知意靜下來自然聽得見她們在討論什麼。

“哦？”陳念笙笑道，“她有錢嗎？”

“沒有。”江知意聽到了，小崽子借錢名單裡，不僅她不是第一名，而且都沒上榜，穆青倒能理解，“不好意思唄，朝自己媳婦借錢，伸不出手。”

岑清伊都忘記江知意能聽見這茬，和沈君冪聊起借錢，沈君冪也能借她一部分。

“實在不行，你朝你剛才的室友借唄。”沈君冪狀似開玩笑，“她看起來挺有錢，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岑清伊還真是沒留意過江知意的服飾，大概是她不認識的潮牌，“看看吧，我不想朝她借錢。”

沈君冪翹首望了一眼江知意，那人自打她們坐下就沒少往這邊看，她話裡有話地提醒，“那你可仔細想想，沒準她很樂意借給你，但你不借，人家心裡可能要不舒坦。”

這話點醒了岑清伊，如果她借錢的事被江知意知道，她準得計較，連忙說：“那你替我保密，現在我成立律所的事，就你和何主任知道，我自己還有一部分理財，我取出來湊一湊，租一個小點的夠了。”

“太小不行。”沈君冪提醒岑清伊，“你想想，人家找你代理案子，一看門面又小又破，誰敢找你啊？”

社會現實，律師是需要靠包裝的，有的人會專門開豪車，穿好衣，就像周薇薇，岑清伊印象裡就是這麼一個人，很注重自己的人設，所以不少不明就裡的人確實被她的外在所蒙騙，覺得她很厲害。

誰都想要一個高階的辦公室，“那得靠錢砸啊。”

“你說你，這麼多年律師怎麼做的，這麼窮，能不能接點訴訟標的大但又不費事的？”

岑清伊想起了江城油氣，那可是相當大的一個訴訟標的，就是不太容易，一塊硬骨頭，她要是啃下來……岑清伊出神地想，沈君冪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了一句，“我說你和那個頂級oga真不是一對吧？”

“幹啥？”岑清伊故意黑著臉，“你還真追我啊，我告訴你，我可不是aa戀，咱們大學時就聊過。”

沈君冪切了一聲，罵她無趣。

岑清伊這邊飯局接近尾聲，和沈君冪捋順這次律協改選換屆的關鍵注意事項，她也收拾東西準備撤了。

岑清伊回身看了一眼江知意，三人都低頭看手機，看起來特別像是打遊戲。

岑清伊猜測沒錯，三人正在玩和平精英，穆青說：“我這裡有物資。”

“我不需要。”江知意剛開口，手機響了，陳念笙說了句，“完蛋，又要死了。”

“這誰啊，大晚上的，”穆青眼看著江知意被打死，離得太遠來不及保護，江知意也不惱，淡聲道：“小顧。”

顧汀藍打來的，經過陳念笙的協助和她自己的溝通，那晚顧汀藍觀看高畫質福利時被下派的任務終於完成了，“大王，《朋友們的浪漫旅行》，當下最熱的爆款綜藝，我給你談下來了，你作為我的朋友參與節目，厲不厲害？”

“你厲害是厲害，”江知意也不是不領情，不過得讓小顧知道她沒那麼好哄，“不過我能給你們節目帶來的熱度和話題不少吧？”

“嘿嘿。”顧汀藍呵呵笑，“大王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