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寒直笑,“你這是又想扶我,又怕人說閑話啊。”
岑清伊左臂撐開一臂之間的距離,淡聲道:“你是陸迦朋友,我答應陸迦的。”
“那你……”陳楚寒突然轉身,滾進岑清伊懷裡,揚起眸子笑道:“這麼怕我,是因為你老婆嗎?”
岑清伊手臂僵在半空中,低頭盯著陳楚寒,眸光清明。
“能送我回家嗎?”陳楚寒指尖挑起,差點碰到岑清伊下巴,她直接倒退一步。
陳楚寒差點摔倒,踉蹌走了幾步,岑清伊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跟拎小雞似的,目光冷清。
陳楚寒氣笑了,“我面板有毒嗎?”她抖了抖手臂,“別薅我衣服。”
岑清伊臉頰微紅是喝酒的原因,但目光清澈,理智線上,淡聲道:“陳楚寒,你演技一般,裝醉不像,早點回家吧。”
岑清伊繞過陳楚寒,手腕被拉住,陳楚寒噙著笑,“我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岑清伊手往後拽,陳楚寒身體被拽得向前,仍不肯放手。
岑清伊幽深的眸子盯著陳楚寒,指尖用力,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慢條斯理道:“我只會被正直美好的人格所吸引。”
岑清伊掰開最後一根手指,握著她的腕子,微微傾身盯著閃爍的眸光,淡笑道:“別作踐自己。”
岑清伊緩緩放開陳楚寒的腕子,雙手背在身後,雙眸如黑鑽一般,閃亮耀眼,深邃的眸底,是陳楚寒看不透的世界,“什麼叫別作踐自己?”
岑清伊揚起笑,笑得格外深,漂亮的眼睛,彷彿盛滿星光。
“你、你笑什麼?”陳楚寒被這個小朋友笑得有點生氣,岑清伊微微低著頭,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唇,抬頭笑著說:“喝酒傷身,早點回去吧,我送你上車。”
分開,岑清伊主動遞給司機100元,“多不退少補,麻煩陳教授了。”
陳楚寒沒來得及說什麼,岑清伊轉身走了,她向後看,盯著高挑頎長的身影。
“去哪?”司機問。
“等下。”陳楚寒看著岑清伊走到路邊的樹下,面朝著她的方向,脊背挺直,很像是北方的白楊樹,傲然挺立。
陳楚寒喃喃道:“你說,她在看什麼?”
司機啊了一聲,看了一眼車鏡,“你朋友麼,肯定不放心你。”
“那你說,讓她一起送我,能不能行?”
“問問吧。”司機倒車,車窗緩緩壓下去,司機主動問:“我看你朋友醉的厲害,你要不要送她到家門口啊?”
陳楚寒靠著椅背,頭偏著,似乎睡著了。
岑清伊開啟車門,上車後,打給江知意。
“姐姐,我送陸迦的朋友陳楚寒,她喝多了。”
“噢,你還在實驗室啊,餓不餓?”
“呵,姐姐想什麼呢?我心裡只有姐姐。”
“那等會我送陳楚寒到家,再回去接你,咱們一起回家。”
“好,你等我,我想你。”
“好的,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我當然乖了,我只聽姐姐的。”
……
陳楚寒後悔了,麻痺,她不是想吃狗糧才讓岑清伊上車的!
“停車!”陳楚寒一嗓子,師傅嚇一跳。
岑清伊倒是聲色不動,淡淡地望著她。
“看什麼看,下車!”陳楚寒一臉嫌棄。
“好的,師傅麻煩你了。”岑清伊相當好脾氣,連師傅後來都說,“你朋友真是好樣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陳楚寒心裡已經在罵娘了,下車給陸迦發語音,“岑清伊真t不是東西。”